嗓子都哑了的明舒颤着鸦羽似的睫毛,“你把我弄疼了。”
苏垂云打开莲蓬头试水温,“哪里疼?让我看看。”
苏垂云担忧这里没有药膏,“严重吗?”
明舒:“……”
苏垂云:“嗯?那我亲自来看?”
明舒脸色绯红,捞起一把水就撒在苏垂云脸上。
“登徒子。”
苏垂云笑了笑,“水温不烫,我帮你洗。”
现在明舒的意识不清晰,她没有意识到苏垂云是站着帮她洗的,也没有注意到一个瞎子怎么可能如此贴心?
在刚刚荒唐的时候,苏垂云总是说着自己腿不好,故而让她主动。
明舒捂着经常锻炼的腰,酸疼的直抽气。
若哪一日阿云的腿好了后还这般,她指定把人打一顿。
……
贝琳达敲门进了办公室,“明总,刚刚的会议……”
她刚开口就看到明舒此刻被毯子裹成毛毛虫放在沙发上。
苏垂云在旁边给她小口喂着热牛奶。
贝琳达很有灵性:“抱歉,我来得不是时候,我还有一份文件没有看完。”
明舒目光幽幽:“进来吧。”
贝琳达目光落到了从前没见过的石榴彩绘花瓶上。
“多子多福啊!”
苏垂云:“……”
你的中文谁教的?
明舒:“……”
贝琳达半中不洋的中文说:“电梯里的两个人,现在情况不太好。”
明舒慢慢回过神,把毯子从身上扯开,里面是一套备用衬衫,除开一些褶皱不算,还算是能见人。
明舒揉着眉心,“哪两个人?”
她难言之处有些胀痛,她清明的眼里闪过羞赧。
早知道就不应该用颗粒的指套,啧。
贝琳达打断明舒的走神,“你养父,养母。”
明舒:“……”
明舒:“你说什么?”
贝琳达撇撇嘴,“你问问你的小女友。”
明舒的目光落到苏垂云身上,苏垂云缓缓望向外头的天际线。
“苏垂云。”
被叫了全名的苏垂云支支吾吾把骗人进电梯的事儿掐头去尾说了一遍,“电梯断电了和我有什么关系。”
明舒:“……陈姐说是你拉闸的。”
苏垂云默默神游。
明舒:“你还站起来拉闸。”
苏垂云:“……”
苏垂云默默看着她,想起了明舒很是重家庭孝道,一直把养父母,当成亲生父母那般对待,就算在重男轻女的家庭中被区别对待,也从来没有生出过什么怨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