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飞猪吗?”
“这娃脑子病的不轻。”沈云玥很体贴的拿了一根排骨递给他,“飞猪,你身上被人给下毒了。”
“活不久了。”
那语调像中了彩票。
沈云玥嗦着端过来的牛肉面。
“下毒的人每天给你一点甜。我说你是不是挡着别人的路,还是杀了你好继承遗产?”
乌鸦张大的嘴巴用力咬下一块肉。
“谭二爷,你要死啦?”
“有多少遗产没人继承?”
乌鸦放下了骨头,伸手在桌上的帕子上擦干净。
不待说话,就听乌鸦继续叨叨:
“你想要个干儿子吗?觉得我怎么样?”
沈云玥鄙夷的冷笑:“不怎么样。看起来比他还老。”
谄媚道:
“你缺干女儿吧?我看在你遗产丰厚的份上,勉为其难的当你干女儿。将来替你收尸,人间实苦下辈子你别来了。”
“一把火给你烧干净撒河里。”
众人立马倒吸了一口凉气。
“你这是挫骨扬灰。”
“你一个富商夫人,又是局外人。”
“菊外人也不怕,挤进去。”
乌鸦马上拍着胸脯,“飞猪,我给你找个风水好的地方。弄一口实木棺材,再找人给你弄个法阵。”
“咋地?他死了,都得保佑你赚钱呗?”
沈云玥冷笑。
“我的法子环保,再说了飞猪从出生到现在多惨啊。好不容易死了,还指望他留在人世间做什么?”
谭飞猪一想。
好像是这么个道理。
谁家好人在一个被下毒之人面前谈身后事,还要他的遗产啊。
沈云玥继续循循善诱:
“我给你一个机会,看你要不要把握住。我要是继承你的遗产,绝对花天酒地纸醉金迷。”
杨贵眼皮子直翻。
他这还有亲戚关系呢。
“我说你们是不是忘记我是他姐夫了?”
几个人顿时争执起来。
有人喊了一嗓子。
“云爷,你家大业大说句话。”
凌不弃淡淡勾唇,“我是来给她撑腰的,又不是来主持公道的。”
“她随意发挥,你们心里有个数。”
乌鸦一听差点喷血。
尼玛。
有个屁数。
秀恩爱,死得快。
谭飞猪捂住耳朵,“好歹顾忌一点我。”
他说话间多看了一眼沈云玥。
随后一阵咳嗽,咳得五脏六腑都要出来。
沈云玥好心的给了他一杯水,放在手心里一颗药丸。挡住了别人的视线,“飞猪,赶紧喝点水吧。”
“好好考虑遗产的问题。”
谭飞猪悄悄的拿了那颗白色的药丸,趁着众人不备吃了下去。
喝了几口水。
才站起来,“你们继续商议买卖粮食的事情吧。”
也不跟大家打招呼,就这么跟一支枯树枝一样飘了出去。
乌鸦不理会粮食。
“喂。我们莽山也有货物要卖,你们有银子买吗?”
沈云玥从袖子里掏出一小罐茶叶。
“我们也带了大红袍来漠北,你们莽山的丧彪老大爷喝的习惯吗?”
乌鸦拿过来闻了闻。
“比丧彪老大爷的香。我回去跟老爷子说一声,就说江南的……”
“不。你就说是靓坤带来的。”
“云爷的字?”
“不,我是靓坤。他叫山鸡,这一位……”沈云玥还没说出来,被凌不弃捂住了嘴巴。
“姜大人可是知州大人。”他才不是因为姜毅是个官,完全就不想沈云玥胡说八道。
乌鸦吃完饭,拿了大红袍。
丢下一锭金子离开。
凌不弃没再看一眼杨贵,“姜大人,咱们回去歇息吧。”
“好。”
杨贵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手指头颤抖。
怒道:
“云爷。我的儿子在哪里?你到底想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