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着迎了过来,“老爷。奴家听说桂香楼有一道新菜式,说是孝敬老爷的。”
杨贵向来重口欲。
闻言笑了笑,“好,就上新菜。”
那小妾笑着引他们往后面走去,凌不弃没有错过杨贵使的眼色。
他靠近了沈云玥。
喁喁低语:
“等会别委屈了自己。实在不行,咱们用强的。”
“缤州守备军人数众多,咱们也不过十几个人。能用钱解决的东西,就不要守着那点银子。”沈云玥低声道。
凌不弃一时之间愣怔了一下。
“你可是爱财如命。”
“钱是为人所用,千万别让人为钱所用。”沈云玥笑道:“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去还复来。”
“实在窝囊,咱们再不顾后果杀出去。”
凌不弃点头。
“好诗。”
“我喜欢的一位诗人所作。”
凌不弃提醒道:“唐宁作了这首诗。”
沈云玥:“……”
她是脸皮厚,没想到唐宁直接不要脸啊。
“不过十几岁,如何写得出这么宏伟的诗句。看了几座山,喝了几坛酒?更别说看透人生后想要用酒来消无尽的万古愁。”
“十几岁,何来的万古愁?”
凌不弃暗暗记住了沈云玥的话。
回头叫人写个飞鹰传书回去,让朝堂上的人找个机会质问唐宁。
他莫名不喜欢唐宁那种人。
姜毅落后了两步,离得沈云玥二人近了些。
“云爷。对不住了,咱们是花钱买粮食。搞得心里实在不痛快。”
“不痛快先憋着。”
随即。
凌不弃和沈云玥走到前面。
到了后院,径直随着杨贵进了一间屋子。
里面坐着一瘦一胖的男子。
杨贵哈哈一笑,指着瘦的像是弱不禁风的男子道:“这是谭家的二公子谭飞彘,这位是莽山上的好汉乌鸦兄弟。”
沈云玥:“……”
真要这样起名字……
那凌不弃可就是山鸡,姜毅就是包.皮了。
第一次见面就把莽山的土匪请来。
可见杨贵没把姜毅放在眼里。
乌鸦长得人高马大,一个人占据了桌子的一侧。
扫视了大家。
“听说是江南富商,银子带足了吗?”
凌不弃坐在乌鸦对面,“银子是带足了,只是缤州没什么好东西。不如我们寻常吃的粮食,就连这茶叶都透着一股子陈年的味道。”
他嘴角噙着冷笑。
“看来缤州的东西上不了台面。”
乌鸦哈哈一笑:“看来这位爷脾气不好。”
沈云玥接过话来。
“我家夫君以前脾气太好,后来发现人一旦没有素质底线,这世界也跟着开阔了。”
“在我们缤州,向来都是男人说话,哪有女人插嘴的。”乌鸦蔑视的看了凌不弃一眼,示意他懂事点赶紧打发了没眼力见的沈云玥。
可凌不弃却安慰:
“抛开内容不谈,我夫人讲的蛮有道理的。”
乌鸦怒道:
“你们江南人也就一张嘴能嘚瑟?”
沈云玥贴心的回道:“这张嘴能骂遍天下无敌手。我劝阁下千万不要试,试试就逝世。”
那小妾看不过眼。
看不上姜毅的穷酸气,又嫉妒沈云玥的暴发户。
“云夫人,此话可不能乱说。知道这位乌鸦爷的爹妈是谁吗?”
沈云玥轻语:
“那又不是你的爹妈。”
“咋地?他爹妈脑子有病,你去吸走脑子里的积水?”
“比精卫填海还多的积水,我怕你吸不完。”
小妾叫嫣红,面色一变。
“你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这个意思,你的人生有咻咻点意思。”沈云玥打了个哈欠:“我江南多的是银子,你们看不上有的是人看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