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云玥淡淡的斜瞥了温简,“交给春荷吧。”
“母亲,年下多少官家送礼收礼都要打点。儿媳怕母亲不懂我们这的规矩,一时间手忙脚乱。”温简摸了摸头上的金钗,对这个便宜婆母是没什么好感。
“哼。”
沈云玥冷哼一声,“你理家一把好手?”
“好好的离王府成什么样子?”
温简没想到沈云玥会斥责她,当下眼眶有点红。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咱们府里进的少出的多,十几年还能这样已经是我贴补了嫁妆。”
沈云玥暗道都是千年的聊斋,给我充什么千年的狐狸。
“那是你无能。”
“我跟明策说了由我管家,你放下钥匙回去吧。往后你的月例和老二家的月例,每个月二十两银子。”
沈云玥参考了下红楼梦,贾母一个月也就是二十两银子。
离王府穷,也这个数。
温简动了动嘴唇,她现在月例少可油水多。
“回去吧,没事别过来碍眼。”
温简咬着牙,率领丫鬟嬷嬷离开。
春荷一脸担忧。
“老王妃,咱们手里可没人。”
“怕什么?有银子还怕没人。”沈云玥让春荷去找牙人过来,她确实需要买几房人。
沈云玥回到了屋里。
将需要的人以及安排人做什么事情全都写下来。
待到了傍晚。
贺明安的媳妇方柔送来了做好的抹额,她也听说了往后她的月例是20两银子。足足比她现在多了12两银子。
方柔心里欢喜,忙过来。
沈云玥收下了她送来的抹额,“白狐狸毛可少见,你这用来做抹额孝敬我,也太有心了。”
方柔人如其名,温温柔柔眼角多了许多细纹。
“孝敬母亲是应该的。”
沈云玥见她眼角眉梢有淡淡的愁容,便问道:
“担心你娘家那头?”
方柔点头又摇头,“山高水长,就是担心也没有用。”
沈云玥从袖笼里抽出一张二百两的银票,扈国公给她的银票最大一张是一千两,其余都是一百两二百两五百两。
“拿去吧。你自己再拿点银子去买一些粮食和布料、棉花、寻常用的药。”沈云玥眼看方柔眼泪流下来,轻语:“我让春荷拿一支人参放进去。”
“你们找商队送去西北。”
方柔的娘家去年犯了事,流放到西北苦寒之地。
方柔扑通跪在了地上。
“母亲的大恩大德,我没齿难忘。以后做牛做马必会记着母亲的恩德。”方柔情真意切的磕头说道。
“去吧。都是一家人别说两家话。”
沈云玥叹了一口气。
方家本就是被牵连才犯事,能帮一把是一把。
再说,方家后人也有出息。
忙了一天,沈云玥躺在点了红萝炭的房间里睡觉。
暖洋洋的……
她相信有了金手指,日子必然好过。
第二天一大早。
春荷急急忙忙的敲门,“老王妃,宫里传话让您过去。”
沈云玥:“……”
一大早扰人清梦,真该死。
她只是个空有头衔,屁都不是的老王妃。只能认命的起来梳妆打扮。
换上朝服,戴上进宫的头面。
到了门口,发现黑甲卫的马车停在那里。
马车里,传来一声冷冽的声音。
“老王妃,还请上车。”
是凌不弃。
沈云玥心头颤了颤,破瓜系统似乎宕机了。
她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朝马车走过去。
“凌督主,扶老身一下。”
凌不弃漫不经心掀起眼皮子,上一个这么不知死活跟他说话的人,坟头的草有半人高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