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夫了,你说她眼光好不好?”
阿桔低头偷笑,心想要不是他那时一看就是富家少爷,妹妹会瞧上他?
“啊,灿灿好像尿了!”余光里瞧见女儿皱了小脸,阿桔忙探手过去摸了摸,尿布果然热乎乎湿哒哒的。刚想去翻被子底下预备的干净尿布,赵沉已经拿了出来,跪在那里亲自帮女儿垫上,神色专注极了。
妹妹眼光是挺好的,阿桔笑着想。
而此时的赵允廷,送完客后本想直接回房的,走到半路却被太夫人叫去了荣寿堂。
“允廷,灿灿洗三你不打算大办我就没请你舅家那边的人过来,况且距离远也赶不上,但灿灿满月可是大日子,我已经给辽东那边去了信,让你舅母带人过来看看,顺便我们俩也聚聚,以后不定准还见着见不着了。”
太夫人的娘家姓曾,原本在京为官,后来迁到辽东,就在那边定下了,如今曾家后院当家的便是赵允廷的亲舅母曾老夫人,膝下儿孙满堂。
因为路途遥远,赵允廷对曾家人基本没什么印象了,可那到底是正经的表亲,太夫人要请他们,赵允廷还能不同意?
“母亲说得是,儿子会让人布置好客房的。”
太夫人满意地点点头,跟儿子忆起往事来:“当初我让你娶你二表妹你不娶,后来你舅母来信说,你二表妹嫁到夫家后连续生了仨大胖小子……”
赵允廷心不在焉地听着,后来听太夫人一直在说曾家几个女儿出嫁后生的多是儿子,天生宜子的命,脑仁忽的一疼,不禁仔细回忆起曾家那边的事情来。几个表妹都嫁人了,母亲不可能再塞人给他,莫非是打了他儿子的主意?曾家的外甥女……
他一点都记不起来了,根本就没见过啊。
林竹又要出门了。
今日是她跟郭宝珠约好的日子,两人要去给灿灿挑满月礼。
郭家马车已经到了外面,柳氏亲自替女儿系狐毛斗篷,“挑完东西就赶紧回来,别在外面逛太久。人家宝珠父亲兄长都是大官,贪玩点也没什么,你得跟你大姐学学,娴静点将来才好找婆家。”
“娘,我嫁人还早呢,你别把嫁人天天挂在嘴边上行吗?”林竹实在厌烦了母亲的唠叨,躲开母亲的手,自己转身给斗篷打结。
母女俩常常这样,柳氏气得要打她,却瞥见林重九坐在椅子上嘿嘿笑呢,柳氏马上对他道:“还有你,赶紧回屋背书去,再敢嚷嚷学功夫你看我往后去你姐夫家还带不带你!”
林重九登时如霜打的茄子,嘟起嘴暗暗生闷气,林竹已经收拾好了,幸灾乐祸地朝弟弟眨眨眼睛:“小九乖乖读书去,姐姐回来时给你买糖葫芦,去籽的!”说完脚步轻快地往外面去了。
柳氏忙跟在后面。
林家门外,郭宝珠一身大红斗篷站在兄长身边,瞧见林竹从影壁后转了出来,不由眼前一亮,笑着迎上去道:“阿竹你穿这身真好看!”
林竹里面穿的是白底绣紫色玉兰花的长裙,外面系着浅紫色的狐毛斗篷,头上别了根白玉簪子,小脸白里透红,与阿桔的柔美相比,她则更显得灵动俏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