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卫烜想起了一个人来,忙道:“路平应该知道。”趁机搂住她的腰将她拦腰抱在怀里,说道:“不如我叫路平过来问问,当时我在镇南侯府时,都是他跟着的。”他也挺奇怪的,这莫七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何上辈子他光棍一个都不见她来找他,这辈子倒是他成亲了就过来。
难不成是上辈子自己是个真正的纨绔,后来又遭宫里厌弃,在宫里的地位发生天翻地覆的改变,所以她看不上眼?如此一想,越方觉得就是这样,心里顿时又有些恶心。
虽然夜已深,但是当人家下属的,那是一天十二个时辰随叫随到的,路平被叫来时,还挺平静的,甚至心里已经知道他们要问什么。
果然,就听到卫烜说:“路平,文德十二年时,在镇南侯府是怎么回事?我怎么不记得和镇南侯府的姑娘有个什么鬼约定了?”
路平看了他一眼,目光扫过旁边安静坐着显得没什么存在感的世子妃,虽然她有时候安静得没存在感,随风院的人却从来不敢真的忽视,路平也一样,他想了想,说道:“莫怪世子没印象,您当时才六岁,又素日不上心,自然不记得了。”
小小地为他家世子辩解了一下,路平继续道:“当时在镇南侯府,世子您得了一只机关木马,您和属下一起在湖边的草地上玩的时候,莫七姑娘正好路过,被机关木马吓了一跳,自己不慎跌进湖里,还是属下下去救她上来的。当时莫七姑娘神智有些不清了,恰好看到世子您在旁,就以为是您救的。”
卫烜:“……”
阿菀:“……”
卫烜觉得自己冤枉死了,竟然给路平背了黑锅,明明救莫菲的是路平才对,她要以身相许的人也是路平才对。再看看这些年来跟着他一起吃香喝辣的路平,没有小时候的营养不良,已然长成了一个俊美英武的青年,加之历世多,心性比同龄人成熟稳重,倒是姑娘家会喜欢的类型。
见世子眼神不善地看他,路平忙又加了一句:“不过属下会救她,也是世子您的吩咐,相当于是世子您救的了。”
说完这话,果然见对方凶狠地瞪了过来,路平只得垂下脑袋,当作没看到。
有世子妃在,他从来不担心凶残的世子生气的,世子妃就是他们这些下属的保命符。
等路平退下去后,卫烜看向阿菀,见她若有所思,伸手又揽住她,亲了下她的脸,柔声问道:“你想什么呢?”
“莫七姑娘到底是镇南侯府的嫡女,你今晚冒然踹她入河,明日姑祖母定然会进宫找皇上哭诉。”她抓了把他的发,突然感觉心好累,这厮果然是喜欢冒险的,“你可真是胆大包天!明日父王知道了,指不定要骂你了。”
卫烜无所谓地道:“骂便骂吧,反正我也没少挨骂了,皇伯父那里,我自有交待,随她去哭诉。至于皇祖母那儿,我倒是不担心的。”说着,他眯了下眼睛,这辈子他准备得充分,得知太后有疾,自不会像上辈子那般错失良机,弄得自己最后远走边境。
见他心有对策,阿菀想了想,知以他的手段,应该能抹平这事,也不再纠结了。
等两人洗漱上床后,阿菀突然想到了什么,翻身压在他身上,扯着他的衣襟问道:“当时真的不心动?若是当时不是三皇子设计的,你也不心动?”她的双眼扫视他的面容,仿佛要看出朵花来。
卫烜被她看得毛骨悚然,世人说她是个没用的病殃子,只有他知道,这病殃子心态平和,不惹到她让她懒得与人争罢了,可是若是惹毛了她,她也可以做得很决绝,若有一次犯错,那便没有任何机会挽留。
“动什么心?恶心死了!”卫烜抱怨道:“我都不知道她长什么样,就被个不知道什么模样的女人暗暗窥视,想想就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