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你在哪,我便在哪,不会再让你一个人。”
苏幼月一怔。
虽然她的确怕拓跋枭没有死再找来,但也的确不必紧张至此。而且她看得出来,谢渊接下来的计划恐怕不简单,那时还要时时刻刻照顾她,未免得太分神了。
“没事,我已经不怕了,谢渊,你去做你想做的事,不用担心我,大不了之后我少出门。”
男人看着她,视线一动不动,向来沉稳的语气带着明显的不平静:“囡囡,是我怕了。”
苏幼月的心忽然刺痛了下,而后便酸涩难忍。
她惧怕两人再分离,可他又何尝不是,她的谢渊是这天底下最顶天立地的男人,可还藏着一颗小胖子柔软敏感的心。
她两只手捧起男人的手,用自己的手心紧紧贴合着他的:“好,都听你的,我们接下来每一天都在一起,你去哪,我就去哪。”
若非现在她身上全是血迹,她恐怕要再忍不住再次紧紧拥抱他,像他无数次对她那样,给他足够的安全感。
时间是一种什么样的东西,像酒一般,毫不费力就能入喉,突然回味过来时,却辣入了肺腑,每一分每一秒都让人心酸得淋漓尽致。
苏幼月眼眶红红的,在谢渊耳边软软道:“谢渊…好喜欢你……”
如果早知道有一天她会这么喜欢他,那她一定会早一点,更早一点,跟他在一起。
谢渊看着女人泪湿的眼眶,沉默间心亦是被密不透风的网紧紧勒住了,垂眸间,眸中是闪过对拓跋枭冰寒入骨的杀意。
马车通过大道,很快回到了圣都城中,还没进城。马车就停了下来。
“先生!”外面传来楚小紫心急如焚的声音。
苏幼月赶紧松开了谢渊的手。
男人不由低笑,马车内氛围瞬间轻松了起来。
苏幼月从马车上下来,看到楚小紫哭得一塌糊涂,心不由更软,想也抱住对方安慰安慰时,谢渊在侧轻咳一声,她才看到一旁的华清云和书墨。
现在小紫穿的还是男装,让人看见实在是不合适。
“先生,你哪里受伤了?该死的拓跋枭,气死我了!”
楚小紫倒没意识到这些,冲上来就抓着苏幼月的胳膊检查,原本因为阴差阳错被拓跋枭所救,对他总算没那么厌恶了,可今天看到那厮当着自己的面把先生再次掳走时,她简直恨不得扒了对方的皮。
旁边的书墨看着两人亲密的举动,再次沉默了。
这旁边不就是戴着面具的谢大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