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晓莲一听,赶紧把儿子搂到了怀里,吓得一边哭一边不敢说话。
看着这一家人这副痛苦模样,吕大姗眼底反倒闪过一丝快意。
从前村里不少人都偷偷骂他们张老大家品行不如老二家,她看过了这一次,谁还会这么说,老二一家今后就是逃兵一家,这小河村祖祖辈辈都会记住他们家出了一个逃兵,老二一家一辈子都抬不起头来。
以后他们在村子里想干什么,还不是得仰仗他们老大家。
这样正好,她有机会让他们把这次吃进去的银子全部吐出来。
想到这,她快步走上去,一把扯开地上的包裹,谁知里面除了破衣服和一块没什么用的蜡之外,一两的碎银子都没有。
她谄笑着上前:“官爷,怎么没见我们家老二这段时间的月俸……”
当兵的每个月都有几百文的月俸,老二每年都会托人捎回来的,按理说,这遗物里也该有才对。
那当兵的一听,却横眉竖目:“月俸?他一个逃兵,还想要月俸?上面根本就没发,没有罚他个倾家荡产就不错了!滚滚滚!”
吕大姗脸色一僵,被吓得赶紧躲到一边,不敢再问了。
两个当兵的看了一会儿众人对张老二一家的嘲讽,十分满意,正打算离开时,却忽然听到一个姑娘的声音。
“奶、二婶,我觉得二叔肯定是被冤枉的,他不可能当逃兵,你们家里不是有贵人么?你们去求贵人帮帮忙呀!”
张水彤有意想跟贵人们攀关系,这才为自己二叔说话,至于她二叔是不是真的当逃兵了,她才不是真的关心。
反正两家已经分家了,那些人骂也骂不到他们头上来。
“贵人?”
“什么贵人?”
两个当兵的一愣,顿时狐疑起来。
“老实交代,你们这藏了什么人!”
吴晓莲也是一愣,下意识真顺着侄女的话往下想,是啊,她是绝不可能相信,裤头会当逃兵的,明明这十年间,一年两个人都只能见一两次,他都忍过来了,怎么可能突然当逃兵。
可他们在军队里根本就没有熟人,怎么能帮裤头查清真相……若是那些贵人们能帮帮忙,说不定……
但吴晓莲很快打消了心思,这些贵人们也只是路过,凭什么帮他们呢,他们已经收了人家很多钱,昨天又闹那么一出,够麻烦贵人们的了,怎么好意思再麻烦他们。
正这时,张老太太也终于顺下气来:“没有什么贵人,昨天我们这有过路人接住,今天一早他们已经走了!”
听到母亲这么说,吴晓莲也哭着点头:“对,他们已经走了。”
张水彤撇了撇嘴,她当然不信,要是真走了,村子里怎么可能不知道,那么大一辆马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