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林后空无一人,只有数不尽的黄沙。
“娘的,原来是条四足蛇。”一人骂骂咧咧了句,想要去踩死那沙蜥,可那玩意虽小,四条腿扑腾着却极快,不一会儿就窜了老远。
另一人赶紧拉住他:“行了行了,把那边人吵过来指定又要挨骂,快走吧。”
两人结伴离去。
一块岩石后,苏幼月两只手紧紧攥着布料,心脏怦怦直跳,一直到那两人走远了,她才发现,自己几乎是贴在拓跋枭身上。
她瞬间松手,脑子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你…你带着我躲什么?”
方才她正吓得魂飞魄散,她身后直接伸过来一只手,捂住她的嘴把她带了过来。
她还以为是谁,看清是拓跋枭,才松了口气。
可现在她回过神来,不由想到,所以刚才的响动是拓跋枭发出来的,他都不知道到了多久了,肯定是听完了那两人的话。
以他的性情,不是应该暴怒冲出去把那两人杀了么,怎么还带着自己跟龟孙子似的躲在这。
拓跋枭松开环在她腰上的手,那双蓝绿色的眸子忽然深邃得很,让人完全捉摸不透。
“为什么不躲。”
他的个头也很高,足比苏幼月高出一个个头,苏幼月抬起头,也看不清他的眸色,但她却觉得他是明知故问,故意逗弄她。
他们躲在这才是不符合他的脾气。
“他们羞辱你,你不杀了他们?”苏幼月是真的想不通才问。
她每天还没干点什么,就感觉他杀意重重,现在倒好,那些人在背后那么羞辱他,他反倒跟个没事人似的了。
这让她感觉自己之前在他面前兢兢战战的,就是个笑话。
“羞辱?哪一句?”拓跋枭反问。
苏幼月气得无语了,方才那两人哪一句不是在羞辱他?
夜色里,她气得想直接离开,谁知他反倒来了劲,抓住她的胳膊,俯下身追问:“是他们说我无情无义,说我是畜生,狼心狗肺,还是说我没了力气就会死得很惨?”
今夜无月,苏幼月离他稍远一步,就很难看清他的脸,所以当然以为他也看不清自己的表情,于是剜了他一眼。
她却听见拓跋枭笑了。
神经病。
她暗骂一声,就想走,谁知青年却死死卡住她的手腕:“他们说的哪一句不是实话?”
这一次,苏幼月脚步凝滞了下。
其实倒也不错,那两人虽然是羞辱,却好像没有胡乱编排什么。
拓跋枭的确是个畜生,是个他自己都承认的畜生!
可就这个原因,未免也太牵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