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什么好意味的笑容。
苏幼月心里一紧,却装作若无其事避开视线。
几个男人骂骂咧咧的,一个个脸色晦气得要命,发泄似的狠狠踹了几脚地上的女人,而后正准备对旁边的东荣圣子撒气,就见那东荣圣子也猛地呕出一大口黑血,而后便倒了地。
“这……”胡桑大吃一惊,上前试探后,眉头快皱出了个川字,回头对拓跋枭汇报道,“将军,这贱种也死了,真是便宜他了!玷污了我们圣教的圣洁,我真想将他活剐了!”
胡桑气愤不已,显然这两个人死得这么干脆,让他郁闷又愤怒。
只是拓跋枭却根本没有理他,懒洋洋掸了掸衣袖,就往绿洲的建筑群方向走去:“死就死了,别磨叽,速速整顿明日回圣都。”
胡桑显然眼中还有怒火,可等他视线掠过苏幼月时,眼底又划过一道暗芒,那怒火似乎消散了不少。
但苏幼月正因为拓跋枭刚才的话陷入紧张,并未察觉。
拓跋枭要带她回东荣国都!
若是跟着他们去了东荣,她还回得来么!
她不能去东荣!
她心如乱麻,连自己怎么跟着他们到的酒馆都不知道,下了骆驼,看到酒馆里的人战战兢兢地看着他们这一行人,才回过神来,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可不等她如何反应,拓跋枭忽然捉住她手腕,就将她往楼上拽。
苏幼月吓了一跳,赶紧挣扎:“干什么?”
一双双眼睛看着两人,她脸色一会儿黑一会儿红,可等被拓跋枭拖到二楼一个房间内,她才更是不安:“拓跋枭,你要干嘛!”
虽然她的语气理直气壮,可说完之后,却依旧觉得弱势得很。
拓跋枭砰的一声把门关上,顿时又把她吓得一抖。
“怎么,刚才敢当着一群人的面杀人的时候不是还很大胆么?”青年回过头来,看见她害怕的模样,讽笑道。
苏幼月紧紧攥着手心,一双眸子却避开他的视线:“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拓跋枭嗤笑道:“你们这些自诩好人的家伙,一个个果然虚伪得很,前几日还假装替人挡刀,今天就要亲手杀人,还敢做不敢当。”
听到他的讽刺,苏幼月反倒更觉得讽刺,这么多日以来的怒火在胸口翻滚着,她终于没忍住喷了出来:“我不杀她,难道你就会放过她?至少,她临死前不用受你们这群恶人的侮辱!”
她的确杀了那个女人,可她自认为是在帮她解脱。
以拓跋枭这群人的性情,羞辱过了那个女人,也不可能留她一命,且绝不可能让她好死。别说是拓跋枭,就是整个东荣恐怕都不会让她和那个带她出逃的圣子能安然赴死。
倒不如让她走得痛快些。
这是她唯一能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