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紧起来,上路了。”
拓跋枭冷森森扯醒她,耐心似乎已经被耗尽了。
苏幼月清醒过来,忍着浑身上下的疼,快速在脑海里将自己的处境过了一遍,就哑着嗓音问道:“拓拔将军,我们去哪?”
虽然如今在拓跋枭旁边,能暂时躲一躲荣王的人,可她却并不觉得在他身边就是安全。
拓跋枭眉头挑了下:“去哪?自然是我去哪,你就去哪。”
虽早有预料,苏幼月依旧心情一沉:“拓跋将军若是方便,能将我送到温城鹿府,我们苏府定有重谢。”
“不方便。”青年直截了当回绝,“本将军说了,我去哪,你就去哪。”
见女人还想说什么,他冷笑一声:“看来苏大小姐还不清楚自己的处境,你没有选择的权利。”
苏幼月闭了嘴,一时半刻不想与他理论,跟不讲理的人讲道理,那才是真的不讲道理。
况且,她不能激怒他。
“那拓拔将军打算去哪?”她转而问道。
拓跋枭看了她一眼,眸光中多了一份不耐烦。
苏幼月再次沉默,不再发问,而是默默爬起来,准备跟着他往外走。
她刚一动,身上的毯子掉落,她才发现自己身上盖了毯子,又看到小腿处的裤子被撕开了,伤口被人上了药。
都到了这种境地,她当然不会质问拓跋枭看了她的腿这种傻瓜问题。
她一瘸一拐跟着拓跋枭往外走,还没到,那头白狼就从她前头蹿了出去。
天气罕见地放了晴,万物在阳光下水洗一新,熠熠生辉,那白狼的皮毛也像是一片皑皑白雪,漂亮至极。
苏幼月腿上虽然疼,却暗自庆幸这头狼昨夜没有咬到她的骨头筋脉。
只不过就这么走下去显然不是办法。
正当她迟疑时,拓跋枭绕到木屋后面,牵出来一匹赤红的骏马,这匹马一牵出来,苏幼月就明显感觉到它比寻常的上等马更要高大俊美,精神奕奕,且身上带着一种和其主人极其相似的傲气。
苏幼月还在发呆,就见拓跋枭上马,朝着她走来,上下审视着她。
不等她反应过来,他又拎鸡仔似的,一把将她拎上了马,她整个人以趴着的姿势被摔到了马背上。
在马背上悬空的感觉让苏幼月脸色一白,下意识想要抓紧什么,然而她刚要抓到马鞍时,青年已经一踢马肚,直接冲了出去。
苏幼月才被颠了两下,胃就被硌得剧痛,她不得不死死抓着什么东西,仿佛如此能让她多几分耐力,撑过这场折磨。
不知过了多久,她被颠得几乎晕厥,一阵阵反胃时,拓跋枭忽然勒马,这一下更是让她够呛,险些摔下马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