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婉宁只笑道,“若是世上真有因果报应,婶婶才更应该担心了。婶婶犯下的罪,只怕是吃斋念佛二十年都洗不清了。”
宋婉宁说着,没等众人发作便已经转身扬长而去,留下众人在原地直跺脚,叫骂声从身后传了来。
“小兔崽子,谁给她的胆子?还敢肖像分家?母亲还在呢。”
“别听她胡说八道,只怕在夫家不得宠爱得了失心疯了。下次家里再也别请她回来,罗刹星。”
宋婉宁大步往前走,回想起她前世在后来,小心翼翼讨好众人,却连一分好处也没捞着,如今想来真是可笑。
如今看透了,不把这些人放在眼里,懂得反击,却也让自己过的舒坦了许多。
宋婉宁不知道的是,澜庭院的崔萧潇日子就过的没那么舒坦了。
崔萧潇如今被饿了几天,肚子生生饿瘦了一圈,眼见着温廷柏也不来看她,闹也闹过了就是没用。崔萧潇不是坐以待毙的性子,便自个儿心里打起了小主意。
崔萧潇在屋里穿起了一袭白衣,又细细的妆扮了一番,眼见着外头的妈妈又来送饭开了门,崔萧潇趁着机会便跑出了院子。
崔萧潇身后送饭的妈妈马上瞧见了她,登时追了出去,“姨娘,二爷还没有准许您出去呢,您可别再跑了,还不快些回来面壁思过。”
崔萧潇眼见着妈妈在后头,跑的越发快了,直往温廷柏的书房里跑。趁着妈妈没追上的功夫,关上了书房的门,留着妈妈一人在外头。
书房里的温廷柏还在处理公务,见崔萧潇来了,神色越发冷了,“不是让你在房里面壁思过,你来做什么?况且这书房重地,哪里是你这个女儿家能来的。”
从前温廷柏对崔萧潇多有放任,书房重地更是从来不会管她的。谁曾想,温廷柏如今竟然也变了态度。
只可惜崔萧潇顾不得这么多了,她如今连饭都吃不饱,又怎么会去管温廷柏从前对她如何放任。崔萧潇踏着柔弱的步子往前走,还没到眼泪便已然落下。
崔萧潇近日来倒是真瘦了一圈,哭起来越发我见犹怜,“廷柏,我知道是我错了,我不该朝你发脾气,你这一切都是为了我。我近日来,早已经反省过了,我日后再也不过问廷柏的事了。只要能和你一起好好过日子,就算是吃糠咽菜我也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