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餐的时候，又是顾衍律掌勺，所以比起他不在的时候，伙食明显有改善。

向念和向凝晚吃得津津有味，顾衍律看着她们吃着，还用公筷替她们布菜，“爸爸一直在家就好了。”

“怎么了？”顾衍律疑惑道。

“这样就不用外食了。”

“你不喜欢在外面吃吗？”

向念点头，“还是在家吃好。”她喜欢一家人围坐在一起，即便是简单的菜色，都能吃到家的味道。

“其实是我母亲也喜欢。”向念转过去，靠近顾衍律轻声说道，有时候她还是习惯叫她母亲，虽然妈妈二字更为亲切，但是她却因为叫了三年，习惯了，母亲倒显得要熟悉而亲昵。

“那边打电话过来，知道你回来了，想请你回去顾园一趟，或者他过来看你，我想念念也需要带给他认识认识，你觉得如何？”顾衍律征求向凝晚的意见。

这三年来，顾衍律与顾荣生紧张的关系缓解了不少，当然还是因为向凝晚当时化解，见向凝晚不答应，他又道：“如果你不愿意，我就回了他，也不是什么大事。”

向凝晚沉寂了一下，顾衍律没有称他父亲，只是说了那边，他们的关系还是不好吗？向凝晚猜想着，“他的身体这几年可好一些了？”

“还是老样子，不过在顾园休养，倒是轻松自在了一些。宁姨也被我叫回去照顾他了。”顾衍律迟疑了一下，还是没有提及方怡晴。

这三年，虽然他已经和方怡晴化干戈为玉帛，但是总也亲不起来，最多见面的时候，点点头应一应。

方怡晴因为顾衍正入狱之后，变得温顺了不少，少了很多的锐利的锋芒，花更多的时间去照顾顾荣生。

“回去一趟也行，念念在原则上是顾家的人，带给他见一见也是自然的事情。”向凝晚思索了一下，然后回应道。

向念自然听不懂他们在谈论什么，反正就是见一个人而已。

“好，那我来安排，这周末好吗？”顾衍律问道。

向凝晚点头，“我都可以。”

顾衍律替她剥了几个虾，放在她的碗里，“你太瘦了，多吃一点。”

这三年，吃虾的时候，没有人替她剥好，再也吃不出来味道，所以她就选择不去吃，现在看到小碗里的虾肉时候，一下子回忆涌现。

夹了一个虾入口中，虾的味道很清淡，但是却五味杂陈地出现在她的味蕾里。

晚餐过后，向凝晚送向念回房间休息，替她换了伤口的药，看着她躺下来，向念眨着眼睛与她说道：“母亲，他真的很好，你不要再离开他了好不好？”

“确定不是被他收买了吗？我记得你以前说韩勋比较好，所以你变化很大，念念，我是该要多考虑考虑！”向凝晚看着眼前的小丫头道。

向念急忙解释道：“韩叔是好男人，但是他从未让你这般自在过，而爸爸可以，只是他不经意的一个笑，一句话，都能牵动你的心思，因为他，你脸上才有了喜怒哀乐，我评定一个人好不好，是他带给你的是什么？”

“念念，你管太多了哦！”向凝晚不由自主摸了摸自己的脸颊，自己哪里有这样容易被他牵动着呢。

向念闭上眼睛，“你自己考虑吧，我睡着了，你赶紧出去吧，不打扰你们二人世界了，赶紧培养感情，也好给我生个小弟弟。”

向凝晚还未反驳她，向念已经完全闭上眼睛呈现出睡着的状态。

让她有些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