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漆黑，发凉。

顾衍律带她回到了兰苑，将她放在了大床上，打了热水，擦拭着她的脸颊，这是在他面前，她第二次喝成如此境地。

而这一次，是为了应酬，这种男人该做的事情，什么时候需要她去做，他不允许任何男人仰望着她的美丽，尤其是看到了连志文眼里的垂涎。

向凝晚捂住了自己的胃部，翻滚的难受，“很不舒服吗？一点都不听话！”他点了点她的额头，向凝晚眉头深锁。

顾衍律找出了暖手袋，注了热水，放在她的胃部，她伸手抱住这个温热的东西，然后眉头渐渐舒展开来了。

他下楼去厨房煮了姜茶，上楼来，她已经呼呼大睡了，他将姜茶放入保温杯里，替她换了睡衣，伸手抚摸着她的发丝，“别急，我会帮你。”

洗了澡之后，从后抱住了她的身体，顾衍律的大手放在她的胃部，轻轻揉着，让她可以舒服一点，她的身上满身酒气，他却毫不在意。

曾经，他喝醉了。

她朝他大吼大叫，而今他再喝醉，她也不闻不问，顾衍律不喜欢现在的状况。

不过都是他自找的。

满身酒气又如何，至少在他怀里，他感觉到如此的真实，甚至他害怕，自己一松手，她就会不见了似的。

这就是他难以启齿那晚上错误的缘由，他知道结果会让他们分离。

向凝晚醒来已经是第二天的早晨了，头痛欲裂，她起来，发现身上一股宿醉的酒气，难闻极了，瞬间跑到了卫生间吐了起来。

累得坐在了地板上，才发现自己已经换了睡衣，这时顾衍律进门来，“怎么了？”

紧张的神色写满在他的脸上，他立马拉住她的手臂，将她扶了起来，“又吐了？”他顺了顺她的背脊，向凝晚连自己都受不了身上的气味，然而一向有洁癖的顾衍律却一点都不在意。

她狐疑地望着他的眼睛。

“洗了澡，我煮了姜茶，多少喝一些。如果你不想见到我，我现在就离开。”顾衍律放开了手。

向凝晚拉住了他的手，“别走！”她伸手去抱住他的背脊，其实昨晚他出现，她已经原谅了他。

虽然他打了连志文，她很不赞同，但是不得不承认，很过瘾。

她单手覆盖着他的背脊，他伸手将她抱在了怀里，“我没有走。”

“让我抱一会儿，就一会儿就好。”向凝晚依赖着他的身体。

“多一会儿也没事！”他轻轻地笑了。

笑里藏着许久未见的温暖气息，如今日照耀进来的初阳一般。

他抚摸着她的发丝，“洗澡吧，我在楼下等你，衣服一会儿我给你拿进来。”说着顾衍律已经伸手去淋浴房里，打开了水龙头，调试水温。

偶尔有水滴溅到了他的身上，他也毫不在意，“去洗吧，暖了。”

拍了拍她的头，像是招呼小女孩一般。

洗过澡之后，向凝晚换上了衣服，下楼去，他果然在楼下的餐厅等她，她一来，他已经递上了暖热的姜茶，“喝了！”命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