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女人。你知道吗?很少有人像他这样视我如珍宝。”
她颓然地低下头,“可为什么这么快他就把别人捧在手心里了呢?”
身后的人双臂渐渐收紧,不自觉用了大力,夏清清不舒服想挣开,直到又一个问题抛来,“那我呢?”
“你,你是谁?”夏清清茫然地问。
“林安,我是林安。”
“林安,林安。”夏清清低声喃喃,声音越来越低,林安将她转了个身,发现她竟然睡着了。
夏清清做了一个梦,梦里何以翔温柔地冲她笑,她想上前,何以翔身边突然多出了一个郑露,她愤怒地冲过去,两个人却不见了。
画面转换,在一个庭审现场,少年林安站在被告席上,望向她的眼神由惊诧,疑惑到最后的漠然。
不,林安,不。她想告诉林安不是这样的,面前却又出现了一片黑色的汪洋大海,一个浑浊的大浪瞬间将她淹没。
夏清清醒来,额头上全是汗。无边黑夜将她包围,她用被子蒙上脸。
漫漫长夜里是谁的泪水将树叶打湿,是谁的哭泣让朝阳也用乌云遮了脸,迟迟不愿出来。
a城整整经历了一个星期的暴风雨,天空才在一个午后褪去了乌沉沉的黑幕,太阳懒洋洋地从云后爬出来,继续发光发热。
夏清清的心情并没有因为天气变幻而有太大的变化,她的心犹如雨夜里的枯叶残花,凋零飘落,感受不到温暖和光明。
何以翔已经开始跟郑露公开地出双入对,同事们表面不说什么,但看向夏清清的目光多少带了些同情。
尤其是她手下的员工个个在她面前收起了平常的玩笑之态,争着把工作做好,这可能是她唯一觉得安慰一点的事吧。
宋颂年纪小,所以有时候就说话比较直,在她面前为她抱不平,言语间皆是对何以翔和郑露的厌恶,对夏清清的袒护。
夏清清每次听了不做声,很平静的样子,只有她自己知道,她还是会整夜整夜睡不着,一闭上眼,脑子里全是何以翔,原来思念竟是如此苦,而且这思念还是无望的。
许是何以翔刻意避开了她,吃饭或者工作的时候他们很少再碰到,这样也好,夏清清想,见到了又能怎么样,于她是徒增伤感,于他,则是略显尴尬。
但事有意外,比如今天,夏清清拿着筷子正将土豆丝放在饭上,就见郑露和何以翔也端了餐盘坐在了隔壁。
四目相对的那一刻,夏清清心如刀割,迅速低下了头。郑露撒娇道:“阿翔,我要吃这个。”
她所指的是何以翔盘中的鸡肉,以前何以翔夹給夏清清的时候,她是羡慕嫉妒恨,现在她终于也可以当着夏清清的面秀一秀恩爱,让夏清清也尝一尝个中滋味。
何以翔当然也想起来了,微微皱了眉:“别闹吃饭吧。”郑露不依拉长了声音:“人家就要吃嘛。”
“吱”地一声锐响,夏清清自己也吓了一跳,原来是她无意识地太过用力,筷子抵着餐盘发出了声响。
这动静引起了一些人的注意,以他们三个人为中心,同事们围圈而坐,圈内气压偏低,圈外氛围诡异。
夏清清吃不下去了,她将餐盘放到回收处,离开了餐厅。耳边似乎还回想起那时何以翔说过的话:“我永远在你身边,你想看多久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