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吃不得?”
“进了我季家的大门,还能让你说了算?”季瑶促狭一笑,将茶盏磕在桌上,引得裴珏苦笑不止。这俩的行止落在季烜兄弟眼中,同时庆幸起了还好选择的是裴珏,若是褚乐康,怕见不到妹妹这样灵动活泛的一面。待裴珏吃了一盏茶,季瑶也就顺势说:“你暂且先回去,过几日我再同你玩,今日到底不方便。”
裴珏是天家亲王,到底不能插手臣子家事,即便是女婿也不成,搁着先帝还在的时候,要是亲王同自己岳丈家走得这样近,只怕早就被参结党营私了。
罗氏到底精力有所不济,没一会儿就恹恹的了,季瑶担忧之余,起身扶她回去,罗氏临去前还不忘嘱咐儿女:“别让你们父亲动气太过,五十岁的人了,也该好好儿保养了。”
三人颔首称是,外面又有小厮疾步而来:“太太,二老爷来了,正跪在影壁前请罪呢。”
罗氏神色不变,淡淡的应了一声,好像在感叹今天天气如何一样:“让他好好跪着,也别怠慢了,若是体力不支就扶了进来。”
直到临近未时,长平侯才风尘仆仆的回来了。嵯峨峰离京中不太远,但来去之下,长平侯年岁又大了,难免会劳累。季瑶忙发挥贴心小棉袄的功能,上前扶了他坐下,端了一杯热茶解暑。
全程都没有人提过季珊,外面却响起了脚步声,二老爷走得很快,几乎是向拎小鸡一样将季珊拎着,半拖半拉将她拽了进来。见了长平侯,咚的一声便跪在地上,老泪纵横:“大哥,我……”
长平侯早就司空见惯了,根本不理他。季瑶也只是细细端详着被压着跪下的季珊,这一个多月不见,她瘦了很多,整个人都清减得几乎脱了形,跪在地上目光沉沉不发一语,彷如捧心西子般我见犹怜。季瑶转头问对二老爷视而不见的长平侯:“老爷,老太太……”
“我先行回来了,老太太怕一会子也要回来了。”长平侯冷哼一声,又从袖中取了证言扔在了季珊跟前:“逆女,你还有何话好说?我季家家门不幸,竟出了你这样包藏祸心之人!你和那姜氏的确是母女,一般的毒辣心肠!”
季珊抬起眼皮看了一眼那扔在地上的证言,又轻轻扯出一个笑容来,眼里除了怨毒竟没有别的东西:“大伯不是已经笃定了么?既然如此还说什么?”她说至此,看向季瑶的目光净是怨毒,“没错,我是恨你。你将你娘气成那样,你为什么不去死?你若是死了,就没有人踩在我头上了,你踩在我头上,得了霍老太太欢心,得了皇后娘娘欢心,现下又和晋王殿下订了亲。你凭什么?你若真的这样好,那往日十二年里,为何那样的碌碌无为,一直是我胜过你的。你凭什么夺去本来属于我的东西?我的双面绣怎的不如你的屏风了?你定是趁我不在,对霍老太太进了什么谗言,这才让皇后高看你几分,你污蔑我,这才同晋王殿下订的亲事。况且我娘,况且我娘……”
她声调平静,话里话外却全是对季瑶的痛恨,言辞间更是觉得自己的不幸全是季瑶造成的。季瑶冷冷的笑起来,现在看来,这丫头已经不止中二病了,根本就是神经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