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球不管哪个平行时空,只要是古代的封建王朝,大多是中央集权制,君权至上的道理,不需要别人说也该明白。换言之,天家赐的东西,那就是君恩浩荡,别说给的是好东西,就算是给你两张草纸,你也得恭恭敬敬的送到祠堂里去,和祖宗一起供起来。
皇后虽说不如皇帝,但常言道帝后一体,皇后更是小君,和皇帝御赐也没有什么差别。
皇后给季瑶玫瑰露,原本是彰显爱惜之意,但季珊这样就将一瓶玫瑰露给打碎了。何等的不敬,传出去掉脑袋的。
故此,饶是季瑶新仇旧恨之下用足力气给了季珊一耳光,她也不敢争辩,只能捂着脸哭得很无助。
因为玫瑰露打翻了,屋中一时弥漫着玫瑰的清甜味,弄画将碎片拾了出去,这才回头看了季珊一眼。她能识文断字,自然是知道玫瑰露代表着什么,季珊却敢将东西给砸了,就算是怒极,也不敢做出这样的事。
深深的在心中不齿了一番季珊的作为后,弄画还是不敢说什么,只退到季瑶身边。知书打了帘子,已然折了回来,也不去看季珊,轻声道:“姑娘,宁姑娘来了。”
季瑶温和一笑:“你这丫头倒是推诿,我让你去找二太太,宁姑娘虽说话管事,这事兹事体大,难道就能这样算了?”
“什么事儿让三姑娘这样大的火气?”攸宁也打了帘子进来,听了季瑶的话,也是笑起来,“姑娘前些日子虽不在府上,但二爷的事,也该知道了才对,焦头烂额呢,这会子老太太又想摸骨牌了,陪着在玩儿,也脱不开身。”环视了一圈屋中,见季珊立在屋中哭,知道没什么好事,忙转圜笑道,“姑娘在屋中制玫瑰膏子?别是两位姑娘抢膏子打起来了。”
季瑶冷笑连连,让竹影将方才的事说给攸宁听后,又柔声道:“非是我不给宁姑娘面子,只是你管不了这事,换个能管这事的来。二哥刚冲撞了四殿下,二姐又大喇喇的砸了皇后娘娘亲赐的玫瑰露。若真要赶着去死,只管死去,别拉上我们!”
这话已然很严重了,攸宁看了一眼季珊,感叹着姜氏也是个玲珑心的人,儿女一个比一个不省心,赶紧劝季瑶说:“好端端的,可别死不死的话,让人听了难受。姑娘也别气,我虽说不上话,但一会子将此事说给二太太听,倒也是使得。”
“等你去说?”季瑶微微挑眉,“你是个玲珑人,说出去的话和如今的事只怕不是一件吧?我这人倒也便宜,我让你们院子里的人来,只为了一件事,今日可不是我公报私仇非要拧着二姐不放”
攸宁知道季瑶的手段,更知道以季珊那点脑子根本不够季瑶玩的,也是往日季瑶不和她计较。在二老爷和姜氏之间夹缝求生了这样多年,攸宁也是一个玲珑心肠,知道这次什么打碎玫瑰露定然是季瑶有意为之,就为了收拾季珊这不知天高地厚的。
所以,那打碎的羊脂玉瓶之中绝不会是玫瑰露,只怕是上好的玫瑰膏子兑了水,只为了诈季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