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抱着箱子在院子转一圈,走到屋子后边。
找东西把箱子包起来,使劲扔到外边,翻后墙。
刚跳下去,就听到院门嘭的一声被踢开。
听着他们在院子里来回走动,随后听到“啪”的一声。
粗犷的男声怒斥:“人在哪里?你竟然敢骗我们,来人,给我打。”
听着里边乒乒乓乓,痛苦哀嚎的声音,秦淮心满意足的抱着箱子离开此地。
回到秦府,还不忘给护卫说:“如果有人找我,就说我不在。”
回到青竹院,天色有些晚了。
刚踏进堂屋,就看到陆知行正往外张望。
看到他时,满脸欣喜的跑过来。
“淮淮,你去哪里了?”
把箱子放下,秦淮柔声道:“出去办点事情。”
看到饭桌上未动的饭菜,还冒着热气,他知道是陆知行让人热过的。
“我回来晚,不用等我,别饿着自己。”
陆知行摇摇头,拿沾湿的帕子给他擦擦手,轻声说:“我想等淮淮回来一起吃。”
“好。”秦淮没再说什么,拉着他坐下,吃饭。
吃完晚饭——
“你先躺会,我去书房办点事情。”
陆知行拉着他,小声问:“会到很晚吗?”
秦淮温柔的摸了摸他的脸,轻笑道:“不会,很快的,你困了就睡,不用等我。”
“嗯。”陆知行乖乖点头。
给他盖好被子,转身离开。
坐在书房里,看着箱子里白花花的银子和几张银票。
得想办法兑换掉,这上边有萧家的盖印,真是精明,看来萧家也并非全是无能之人。
找来一个其他木箱,把银子放进去,把印有萧字的木箱劈开,放到后边当柴烧。
随即唤来还没休息的阿竹,把箱子递给他,让他明天一早去钱庄把钱换了。
“记住,乔装打扮一下,别让人看出你是谁,全换成银票。”
“少爷,我明白,交给阿竹吧。”
阿竹拿着箱子退下。
回到房间时,看到睁着眼睛看着房顶的人,无奈摇摇头。
“怎么还不睡?”跺跺脚,搓了搓手身上暖和了,才坐到床边,柔声道。
陆知行转过头,有些迷糊的说:“没淮淮睡不着。”
明明困得不行,却还要强撑着等着自己,这乖巧的真是让人心疼。
合衣躺下,把人抱进怀里,盖好被子,轻轻拍了拍。
温声道:“睡吧,我在呢!”
“嗯。”
不一会,怀里传来鼾声,低头看了一眼,无声的笑了。
因为这几天的事,秦淮累的也很快睡着了。
睡的并不安稳,秦家几十口的灭亡,以及叶家兄弟的惨状,还有一个人抱着他哥撕心裂肺的呐喊。
那个人他也见过,经常来找哥哥玩,当时没太在意,忘了叫什么。
看到那个人哭到吐血,晕厥,抱着哥哥的牌位,寸步不离身,直到死亡,也是抱着牌位死的。
还有陆知行,清醒的陆知行,一遍遍说恨他...恨他,永世不再相见,身体渐渐消失在黑暗中。
想伸手去抓,怎么也抓不住,痛苦的捶地呐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