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奴隶听了这话,依旧全无反应。刘贤不由失望不已,走下高台,对李恢道:“罢了!这些人做了太久的奴隶,已经对生活不抱有希望了,多说什么都无用。你先带他们去洗个热水澡,换身号衣,只不给兵器盔甲,然后叫火头营做顿饱饭给他们吃。等吃饱了,便每人一辆独轮车,帮助运输吧。”
李恢在刘贤讲话的时候一直沉默,如今见刘贤吩咐下来的一件件事情,果然都对奴隶们很好,当下忍不住道:“主公真要如此善待这些奴隶?还要将他们编入军队?”
刘贤点头道:“自然是真。”
李恢惊讶地道:“这怎么可以?”
刘贤道:“这怎么不可以?”
李恢道:“如此一来,这些奴隶从此是自由身,我们这么多钱不是白花了吗?“
刘贤笑道:“非也!他们虽是自由身,但终究仍是在我军,仍旧要出力干最累的活,我们的钱怎么会白花呢?”
李恢道:“但这和奴隶是有本质不同的啊!奴隶是主公的私人财产,而若真成了什么仆从军,他们是主公的部下了。这些奴隶……,他们会打仗吗?其他士兵又能真心接纳他们成为自己的同袍吗?”
刘贤闻言,思忖一阵,点头道:“你说得对!这样吧,这些奴隶单独编为一营,暂时与其他士兵隔离开来,以免生乱。待日后相互之间熟悉了,我相信人心都是相通的,他们会相互信任、接纳的。”
李恢迟疑了一下,最终还是接令去安排奴隶们洗澡吃饭去了。
见李恢带着奴隶们远去,刘贤想了想,有些不放心,于是又悄悄地跟了过去,只见奴隶们果然都一人一个木盆开始洗澡。刘贤从成_都出发南下时是一月,如今走了两个月,时间已经进入建安十七年三月了,虽是阳春,但天气依然有些冷,奴隶们站在风脱衣洗澡却全无半分寒意,刘贤看得惊讶,不由走前去想要看看奴隶们穿在身的衣服究竟是什么,看着破破烂烂的一件单衣,居然保暖的效果有这么好?
刘贤走前去,拿起一件单衣牵开来看了看,只是一件又脏又破的麻布粗衣啊?咦,不对,这是什么?妈呀,是虱子!
当下刘贤惊得急忙将手的破衣服扔在地,转而大声对李恢道:”你去弄些石灰来,溶在水里给他们洗澡,再把他们的头发都给剃了,千万不能将虱子带进我军。”
李恢闻言愣了一愣,随即笑应领诺,自去安排去了。
刘贤见李恢自去安排,于是也转身离开了,却没有发现身后一众奴隶原本眼含有的一丁点希冀,在刘贤下令剃发的时候,顿时都黯淡了下去。
然而只过了半个时辰,本来巡视了一遍营寨,已经准备休息了的刘贤忽然又听到远处传来一群人的哭声,顿时心大为讶异,起身出帐问亲卫道:“何处传来哭声?”
亲卫道:“好像是火头营。”
刘贤当即率人往火头营赶去,却见营灯火通明,一两百个身着号衣的光头男人正抱头痛哭。刘贤大为惊讶,见李恢站在一旁,也有些手足无措,当下询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李恢道:“我奉命安置这些奴隶,洗澡剃发之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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