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齐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嗤笑,掀开旁边那块显眼的水泥板,露出下面的空间,随后扯着赫连归下去,整个过程中刀子始终没有离开赫连归的脖颈超过两个指节的距离。
赫连归没有反抗。他也没有能力反抗,郑齐应该是给他注射了能够使肌肉无力的药物了,药性还在,他没法随心所欲的活动手脚。
“我没事,哥,”赫连归安慰他大哥道,“我先下去了,下面还有个人,你们尽快来救他,我拖不了多久。”
那块掀开的水泥板下是个地窖,郑齐进去之前,最后警告了司君澜和赫连锋俩人:“别多管闲事,赶紧走,不然,我手里的刀子可不长眼!”
赫连锋顿时整个人都暴走了:“他娘的,他娘的,他娘的!有胆量绑架我家小归,老子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尽管司君澜也着急,不过他仍然保留了理智。快速理清了思绪,司君澜来到地窖口蹲下身,对下面喊道:“喂,郑齐,我们做个交易吧!”
片刻的沉默后,地窖里传来郑齐的回答:“什么交易?”
“用我,换他。我做你的绑票,你放了他。”
司君澜巧妙的用了“他”这个称呼而不是直呼赫连归的名字。郑齐对赫连归的身份好像有认知障碍,他也许正好可以利用这一点。
郑齐没吱声,司君澜继续道:“给他送花的人是你吧,这几天你一直跟着我们,你早就想杀了我,对不对?你看到我和他有多亲密了吧?我揽过他的肩,摸过他的脸,搂过他的腰,我们一起用餐,一起说笑,你都看到了,是吗?这些事,你都没有和他做过,可我做到了……”
“闭嘴!你闭嘴!”郑齐咆哮着打断了司君澜的话茬,他那尖细的声音在地窖中回荡,分外刺耳,“你该死!你该死!”
“是啊,我该死,难道你不想杀了我?”
司君澜勾勾嘴角。赫连锋张开嘴想说话,被他制止了。
“给你个机会,想象一下你把刀子送进我身体里的场景,你会兴奋的。”
赫连归在地窖内直翻白眼。窖内剧烈难闻的味道冲的他想吐,他还要尽力维持脑子清明,听了司君澜挑事般的话语更觉头疼,只感到身心俱疲。
被郑齐抓来的另一个人正晕着,被丢在地窖的角落里,确切的说人已被折磨的半死不活了,估计再耽搁下去,不去见毛爷爷也得丢半条命,这俩人就不能先救这货?
郑齐却像对司君澜的提议动了心,垂下头认真的考虑着。
过了半晌,郑齐道:“你下来吧。”
司君澜朝赫连锋比了个放心的手势,然后利索的下了地窖。
这地窖并不大,在容纳了三个人之后,司君澜再行进入,就多少显的有些拥挤。郑齐防备性的拖着赫连归后退两步:“别动,就站在那儿,我叫你动你再动。”
先前郑齐掀开水泥板时,司君澜早闻到了那股特殊的味道,现下目睹他对面的地窖角落里堆着的白骨,倒也镇定非常,半点惊讶的意思都没有。旁边的角落则睡了一个老男人,如他猜测,正是虐待视频的主角之一,本案的第四个受害者。
司君澜估测了一下子救下两个不能行动的人的可能性,嗯……一口吃不成胖子,还是一个一个的来吧。
郑齐看到司君澜听话的杵在原地,不由满意的稍稍舒展了眉头,随后忽然瞬间变脸:“你!双手举过头顶!上去!”
呀嘿?莫非这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