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一圈人架着的老大放心地抬起左脚,任凭它大喇喇地占据了毛小蒙的大部分视线。“汪……汪,烂屁眼贱狗谢谢爸爸的赏赐……”他颤抖着用酸麻的手臂支撑起自己的身体,以脖子能做到的最夸张限度探出头。好不容易勉强绕到脚后跟处,他轻轻咬住鞋后方的软撑,又迂回至脚尖处将它慢慢脱下,唯恐弄疼了老大。之后重复了一遍类似的动作,用牙齿褪下腥臭的丝袜,仔细地品尝起中年男人足趾间的汗垢,唯恐不够兢兢业业。直到老大温柔地摸了摸他的头顶,他才慌慌张张地叼起丝袜和皮鞋,给老大穿回去,动作灵活迅猛,活生生一条十足的猛犬。
由于刚才只是老大发泄不满的游戏,事情还没有从根源上解决,那两个喽啰又架起已是有气无力的毛小蒙,反剪双手。
眼瞧着眼前人明明已经泪流满面,却还任凭面容扭曲僵硬成嬉皮笑脸的卑贱至极模样,老大不由得享用起了无穷无尽的征服感。原初的死亡冲动萌生的毁灭粉碎欲望,当即如无明业火般熊熊燃烧。“嗯,爸爸很满意,叶子给你,只不过……”他亮出毛茸茸的大手,一把拂尽青年脸颊上的泪珠,狠狠抬起他的下巴,逼迫他注视自己小人得志的猥琐笑容。然后,向下猛地一探,抓着惨不忍睹的t恤一撕,毛小蒙的胸前登时只余下几缕破布,孤零零地与成了光杆司令低垂着脑袋的袖子一道,遮挡着胸前若隐若现的乳尖。而精瘦却结实的胸腹部则一览无余。
大手又蜷缩在一处,好似巨灵神手中的棒槌。如同铜铁铸就的指关节前端,带着挑逗与轻佻,轻轻地在线条优美的腱子肉上摩挲。有如与恋人两情相悦的前戏一般,慢得身后的旁观者们都有些不耐烦了,只盼着血肉横飞的场面快些到来。至于毛小蒙那边,极致煽情的动作带给他的,却只有渗入骨髓的寒意,随着粗糙的触感不断舔弄撩拨,蔓延至每一寸无论相亲与否的肌肤。
兴许是察觉到了即将到来的疾风骤雨,毛小蒙明知无望的四处转悠着视线,妄图用逃避注意力的方法,将随时可能来袭的迟钝剧痛化为乌有。忽然,在扫过一堵摇摇欲坠的墙根时,本已黯淡的眸子里突然迸发起无匹的炽烈。
当老大的拳头缓缓移向脐下三寸时,仿佛旱天雷在耳边猝不及防的炸响,毛小蒙声嘶力竭地怒吼道,“要肏烂我屁眼尽管来,有种再打一次!”即使清楚触怒老大的逆鳞有何下场,也知道这幺一声吼要耗尽全身所剩无几的力气,他依旧象征性地摆动着身体,用连自己的喉头间都泛起血腥气味的嘶吼反抗着。连混混们都被平地里的一声惊雷吓了一跳,料想不到他油尽灯枯的身体里竟还蕴涵着最后一点逞强。
紧接着,腹部立马重重地中了一拳,直打得紧实的肌腱都窈陷几分,一个青紫的印迹张牙舞爪地笑了起来。毛小蒙整个人像个书名号一般,飘摇着向后弯倒而去。烙印在本能中的求饶与认罪,伴着几口血沫争先恐后地喷溅。
那俩喽啰又故技重施,在他弯曲得活像一只离开水的大虾时,手中力道一轻。他只得一连退后好几步,颤颤巍巍地手舞足蹈了一阵,才以一个有些滑稽的姿势,向前弯着腰站稳了。昏黄的路灯正正打在头顶,如庇护所一般将他浑身上下笼罩,遍体的鲜血与污秽也被柔和的光影接纳包容进一片深邃之中。他试着直起腰,疼痛与酸胀却腾的一声在靶心炸开了花,只能又折回去,像个落难的英雄般望地上啐了口血。
老大倒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