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闯祸了。
温钰潇还没来得及放开手里的细线滑跪道歉呢,那根代表着他人生命的重要之物以一种乖巧的姿势蜿蜒而上,绕在了她的手腕上,亲昵地勾了勾她的手指。
小幅度地甩了甩没甩掉,反而让对面的青年一下子半跪在地,细长的手指死死地捏住桌子边缘,手背青筋暴起,俊俏的脸蛋红了个完全,眼尾湿润,捂着胸口站不起来。她赶紧伸手要去扶人家:“不好意思我我我、我手抽了一下,你没事吧?”
白发青年摇摇头,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表情,眼睛湿漉漉的,脸上还有未消退的红色,轻轻把手搭在对方伸过来的手上,嘴角勾起一个有些勉强的笑容:“我没事,殿下,下次想玩的话,可以先告诉我一声吗?”
“这样突然袭击,有些犯规了。”
美人娇嗔,比起怨怼更像是甜甜的撒娇,温钰潇对这种最没有抵抗力,脸上也飘起一抹红晕,含泪为自己的手贱付出代价,默默发誓:“没有下次了。”
幸好这突然的一出让大家的注意力都不在之前闹出来的动静上了,王虫布置好茶点,嘱咐她别玩的太晚早点休息就离开了。
柜子“吱呀”一声打开了一扇门,跷着腿躺在衣服堆里的神明一边鼓掌一边吹了个口哨:“好精彩呀。”
“好你个头!”温钰潇恨不得把柜门关上,好让她别再出来说些风凉话了,气鼓鼓地瞥了她一眼,“饭桶出来吃点心,吃完赶紧睡觉,我们明天去开会。”
云屿曦模仿着贞子扭曲着爬出了衣柜,下半身还卷着那床可怜的被子,像是给她衔接上了一条滑稽可笑的胖蛇尾巴。
阴暗地爬行到桌子旁边,她突然发现不仅有两副餐具,刚刚那人还妥帖地给她俩分好了量——特指大块的、香喷喷的、好吃的都在妹妹那边,她只能分点边角料,就连杯子里都是空的。
意识到那人早知道房间里有两人了,也不做声,只是默默把点心分成了不对等的两份,明晃晃地偏爱。
蹭吃蹭喝还蹭床睡的云屿曦没说什么,默默把一块洒满了巧克力碎的小蛋糕塞进嘴里,嗷呜一口吞下,拿起空杯朝向对面拿着叉子优雅进食的温钰潇展示:“妹妹,要喝茶,渴。”
想着过几天对面这人还用得上,温钰潇默默给人倒了杯茶水,随后又见这人死皮赖脸地张开嘴,用手指了指嘴巴:“饿饿,要投喂。”
“不要得寸进尺!”温钰潇用力捏了一把对方的手臂,“给我正常一点。”
“好哦好哦。”云屿曦委屈巴巴地解开下半身的被子,终于和个正常人一样安安分分地坐在了椅子上,但还是和原始人没什么区别,用手抓着小蛋糕就往嘴里塞。
这样做虽然不雅,但效率奇快,她跟龙卷风席卷停车场一样暴风吸入,如果不是温钰潇眼疾手快地把盘子收起来,这人估计连白玉盘子都能嚼碎了吞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