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意深言之凿凿,非常肯定道:“虽然飞扬兄从未去过西北,但是上一次极北大战之后,陛下封赏有功将士,除却龚长林他们几个之外,其余游击、参议、军校、千夫等等不是也都封赏了吗?学生己得那个时候还曾特意为这个事去过兵部一趟,当时好像兵部的人,告诉学生,说这些基层武官,会划分三种封赏,其中有三分之一,拟定的就是要派往西北驻扎!”
此语一出,万事清楚。
程正允倒吸一口凉气,喃喃而言,“如你所言,陛下这一次不是作得太过分了、太快了一些吗。那些将士们方才去到西北,很多人还在路上,陛下就要彻查西北吏治......难不成是要借这个机会,把那群武官收拾掉?”
这是一个大胆,有存极大可能的想法。
林意深此刻也许比程正允还要凝重,他几口气深吸入肺,压下内心慌恐道:“老师如果真是那样的话,您看这件事,是否还有避免的可能?”
“看来你已认定陛下想法就是如此了。”
程正允捋着胡子,沉思许久之后,无奈摇头,“意深,只怕这一次陛下是势在必行,你没见到陛下今日那副样子,莫说是更改想法,就是连让我多问一句都不行,那些武官们......只能自求多福了。”
“老师,陛下是不是变了?”
林意深顶大胆问了这么一句,程正允闻之,立时眼中烁过两点寒光,半晌沉默后,也没有给他一个回答,毕竟这种事,他也不好开口。
妄加猜测、随意胡言,只会让自己也深陷其中,眼下局面,西北一隅之乱无所难免,如果因此再搭进去一个人,是在得不偿失。
一声轻叹,程正允将话头拉回到赵飞扬身上,冲林意深把自己内心之想,缓缓道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