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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岁想要接触德米拉, 这条路径是最快也最方便的,就是危险了点。
但是想了一圈, 取德米拉的心头血……哈哈,怎么可能不危险嘛。
在学校里, 德米拉是国际班的学生,时岁和他见面的机会本来就少, 碰面打起来的几率高。
想要按照权杖家系的路径走, 几乎没有可能。
十字剑家系的血族数量是权杖家系的数倍, 毕竟没有收容的人员限制……
猎人协会这段时间接连受到重创,估计要耗费很久的事件才能恢复生机, 很难组织起大型狩猎。
萨维换了个姿势,手臂环起来搭在膝盖、头也一同往下靠——这个动作让他在看向时岁的时候,呈现出些许仰视感。
“权杖家系的亲王比较废物。”萨维慢吞吞说,“德米拉不一样,在你给他刻纹的时间里,他能杀你上百次。”
时岁觉得萨维这话说的非常有道理:“……你为什么不能你替我解决?”
萨维的笑容极其灿烂:“那我大概会死的很难看。”
喝了始祖血液的德米拉杀人可比之前干脆利落多了。
时岁不和他聊天了,手电筒转回那个写有信息的本子。
现在时间是凌晨一点。
不知道要多久才能有人把她救出去,希望别是太阳出来的时候——否则萨维不是被太阳晒成灰就是二进宫。
好在没有余震,时岁提前用手机给应洵发了信息,告诉他自己没死不用担心,以免首席分心出现什么意外状况。
时岁让萨维拿着手机。
她简单地将那些资料翻了一遍,没看见和时年有关的信息,应洵和朝暮的倒是很多。
上面贴了他们小时候的照片,还有一些基础信息,剩下的就是大片大片手写的文字,标有日期。
都是好几年前的事情了。
而且这些信息量并不是一致的,很明显朝暮受到的责罚更多,他的纸张比应洵的多一页。
再往后有残页,时岁撑开册子看了眼,撕掉的页数比起记录朝暮受罚的页数还要多。
时岁攥住纸张的手猛地收紧。
萨维:“哇哦,竟然有五页。”
他似乎燃起了一点兴趣:“你的弟弟是个刺头?”
时岁回忆了记忆里那张乖乖的脸。
“……”
不论如何,弟弟做出了违抗的举动,那就一定有他的道理。
时岁做了个深呼吸,心情稍微平复了一些,她愈发觉得空气中的血腥味有一部分属于自己的弟弟。
他在受到审讯的时候是什么样的心情?
时岁开始思考,如果时年感到痛苦,那她要想办法把猎人协会给搞垮。
……至于谁来抵御血族。
那就和她没什么关系了。
萨维注意到她的表情。
时岁扯了扯嘴角。
萨维飞快眨眼。
……这是生气了。
血族目不转睛地盯着时岁,他喜欢时岁这样的神色。令萨维感到危险,那种危险感诱发了血族的本能。
——好可惜,为什么印刻纹路只能有一次机会?
萨维拿手勾时岁的衣角:“你在那个叛逃到夜莺家系的家伙身上实验能力,试验的怎么样了?”
时岁:“开学后再继续。”
萨维:“要不,在我身上也试试?”
萨维大概很激动,他表情正常,拿着手机的手有点颤,导致光线晃动,时岁有些看不清楚那些文件上的字。
时岁瞥了他一眼:“拿稳。你已经刻完了,我不想浪费血。”
萨维眼尾下垂,又显得很可怜:“……好吧。”
时岁习惯了他的卖惨,她把注意力重新转回手中的文件,没有时年的,但可以看看应洵和朝暮的历程,从他们的状况推断。
应洵虽是横空出世的天才血猎,但他的服从度其实还挺高,几次惩罚的理由都是任务失败。
……让年纪这么小的血猎去杀a级以上的血族,猎人协会真是邪恶组织。
时岁往后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