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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秀眼神震动,手指下意识的蜷缩到一起。
单腾明白,大人这是在诈她。
苏子烨起身,慢条斯理的整理袖子上的褶皱,浑不在意的道:
“本官本想给你们戴罪立功的机会,可惜,有人并不珍惜。单大人,再带另外一个过来,谁说的多说的好,本官可以为其求情,罪行减免。”
“大人,大人!”
秀秀慌了。
原本秀秀不想说,就是顾忌着丽娘,可是如今丽娘都被擒住了,她还想这么多做什么?现下能活下去才是要紧。
“我说我说,求大人网开一面,我全都说。”
苏子烨又坐了回去,而单腾也拿来纸笔,随时记录对方所说的事情。
秀秀停顿了一下,深深的吸口气,道:
“我来的时候,这里人还没那么多,经营的也是那些不入流的事情。但好在我算是有了依靠,还在这里认识了王大虎。”
说起来,王大虎对待秀秀算是不错,每个月都来许多回,偷偷摸摸的给她钱。
但是王大虎是个打铁匠,身上总是有汗味,汗和油水混合在一起,在夏季的时候尤为的难闻。
秀秀十分不喜欢。
说到底,秀秀觉得自己就是看不上王大虎。
但是王大虎是客人,而且是个专心的客人,每次来都找秀秀。来找秀秀的客人其实不多,后来便只剩下王大虎这么一个。
时间久了,秀秀对他倒也存了几分真心。
“就在王大虎出事的前十天,丽娘给了我一个香囊,让我佩戴在身上,说能让男人更加魂牵梦绕,我便一直带着。”
“王大虎还曾夸过我气息好闻。”
刚开始,并没有什么异常。
直到有一天,她洗澡之后忘记将香囊系上。
那天她觉得特别的不舒服,总觉得浑身痒的难受,而且越来越痒,像是有无数蚂蚁在身上爬一样。
秀秀觉得自己生病了,便差人叫丽娘,想让她帮忙请大夫过来。
大夫确实来了,在看诊的时候,丽娘拿过放在远处的香囊,亲手给秀秀系在腰上。
等大夫走了之后,丽娘宽慰秀秀,道:“没事,你就是过敏,这几日莫要吹风。”
秀秀当然相信,而且她发现喝完药之后确实不难受了,就在屋里呆了两日才出门。
王大虎知道她病了之后来的更勤,后来有一天,王大虎说他身上也不舒服,等王大虎说完他的症状,秀秀发现俩人病情如此的相似。
秀秀没多想,便将之前的药方子给了他,让他回去抓药,但是王大虎回去后当天又来了,说药没用,只有在秀秀身边才觉得舒服一些。
王大虎笑着道:“大概是相思病,看不见你难受。”
“油嘴滑舌。”
嘴上是这样说,其实秀秀心里十分受用。
一个全心全意对自己好的男人,谁能拒绝?
“在王大虎死的那天,他是吃了酒之后来的,说身上愈发的难受,到我这才觉得好受不少。”
秀秀接着道:“我陪着他喝了不少酒,他说不难受了,然后叫我等着他,他过几日给我赎身。”
秀秀心里高兴,看王大虎也顺眼几分。
等王大虎走了,她才想起来自己这还剩下一坛子酒水,正好她不喜饮酒,打算让他带回去喝。
秀秀捧着酒坛子追着王大虎,眼见着王大虎要走出门了,秀秀刚要叫住人,便见旁边门口闪出来一个人影,忽地捂住王大虎的口鼻。
秀秀瞪大眼睛吓坏了,她差点失手将酒坛子打碎。
还好秀秀蹲下去,将坛子放在自己膝盖上,这才没闹出动静。
她哆哆嗦嗦的朝着那个方向看过去,就见那人是总和丽娘在一起的矮子。
矮子捂完王大虎,哎哟一声,道了句认错人了,似是不好意思的说道:
“还以为是我老相好呢,原来是你,抱歉啊。”
王大虎木然的咧嘴笑,没说话就往前去了。
等矮子走了,秀秀才起身,软着腿追了出去。
她本以为对方是想谋害王大虎,但追上王大虎之后见他脸上带着笑意,似乎没有不悦。
秀秀怕矮子去而复返,便将酒坛子塞给王大虎,说了句让他早点回家,就赶紧走了。
“等再听到他的消息时,他就死了。”
秀秀抬头,目光里带着恳求道:“大人,我知道的就这么多了,我怀疑王大虎被他们下了毒。大人,和我无关啊,我什么都没做。”
苏子烨目光扫过秀秀身上佩戴的香囊,秀秀低头将香囊拽下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