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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面带倔强,眼睛里也带着狠色。赵天霸不是不识趣的人,他想等回村里欺负孟生也是一样的,所以就答应了。
孟生不再被赵天霸找茬,他很感激王沉尧,俩人越走越近。甚至王沉尧打算将自己是礼部尚书之子的身份告诉孟生,这样他也算是有个依仗。
可是那天,他去找孟生的时候,亲眼看见孟生手里有块玉佩,和之前他父亲亲手做的一模一样。
王沉尧觉得自己看错了,进屋里还笑着问孟生,能不能借他看看,血玉难见。
孟生似乎有些犹豫,但架不住好友的请求,便拿出来给他看,还告诉他莫要告诉其他人。
“为什么不告诉其他人?这是谁送你的?”
面对王沉尧的询问,孟生沉默不语,半响之后才道:“一个非常重要的人。”
王沉尧知道孟生家里的情况,是不可能给他买这等珍贵的东西。而且孟生没有父亲,只有一个母亲拉扯他长大。
王沉尧忽地想起一件旧事。
那是他五岁的时候,府里忽然乱了起来,母亲哭天抢地的闹,父亲脸色阴沉的吓人。
他还小,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想要去哄哄母亲。可是还没等他进屋里,就听见母亲和身边的奶娘说话。
他当时没听懂太多,只听见外室,孩子等字眼。
后来,小小的他被人发现,母亲擦干眼泪,和他说了好些话。
等他长大了,便将这件事忘了。
直到看见孟生手里那块血玉玉佩。
还未等休沐,王沉尧便赶回家里,正巧父亲也在,父亲肃容问他:
“怎么回来了?”
有一个礼部尚书的父亲,王沉尧并没有像其他人那样变成纨绔子弟,他被教导的很好,他的父亲便是他的天。
父亲为官几十年,清正不阿,为人公廉,是王沉尧一辈子去追寻的目标。
所以,王沉尧下意识的觉得,定然是他认错了。
他没开口问,而只是推脱说自己夜惊的毛病又犯了,说回来将养几日。
父亲面容变得柔和,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已经找到鹿胆了,过阵子做好药给你送到书院去。”
王沉尧重重点头,觉得自己不该怀疑父亲。
在家里安静的呆了两天,王沉尧准备重返书院,毕竟课业繁重,耽误两天已经是极限了。
他走之前的那个晚上,父子俩坐在外面的凉亭里谈心。
王沉尧说了很多书院里有趣的事情,气氛十分融洽。
但不知道怎么回事,他又想到那块玉佩。
王沉尧想,如果不弄清楚这件事情,大概会变成他心里的一块疙瘩。所以王沉尧开口,试探性的问道:
“父亲,之前看你在把玩一块血玉,可是要雕成玉佩?”
其实那块玉石早就变成玉佩了,要不然他也不会认出孟生手里那块便是。
这话说完,王大人罕见的没立即回答。王沉尧只觉得呼吸一滞,一颗心沉到谷底。
“还在雕刻,不一定要雕成玉佩。”
说完这句话,王大人就随意的挑了个话题,将此事岔过去。
但王沉尧已经知道答案了。
第二天一早,父亲早早的就上值去,所以是母亲送他。
王沉尧惊讶的发现,母亲眼眸红肿,明显哭过了。
王沉尧自然问她发生了何事,但母亲没说。
王沉尧想了想也没继续问,而是让自己的小厮在府里打听,一有消息就找个借口上山告诉他。
没过几日,他的小厮就来了,同时也带来让人难以接受的消息。
恩爱有加的父母近日一直在吵架,且闹到了要休妻的地步。
王沉尧只觉得晴天霹雳,身子都站不稳了。
不止这些,小厮吞吞吐吐,觑着他的神色不敢说接下来的话。
“说!”
小厮只能硬着头皮,接着道:“似乎是老爷想要接回一个孩子,上族谱,夫人不同意,这才闹起来的。”
小厮已经下山许久了,而王沉尧依旧在那里站着。
寒风里,他不止身上凉,心里也是一片冰凉。
这还有什么说的?
孟生,便是父亲当年外室生的那个孩子,是他同父异母的亲兄弟!
那几日,王沉尧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过的,夫子连翻敲打他,告诫他将心思都放在书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