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挺好吗?”
“好什么?我连是谁干的都不知道!”苏砚没好气地吼道,迁怒也是宋知然的特色。
天香显然已经习惯了这一点,柔声询问,“一点儿头绪都没有吗?”
“倒是有一些,多半是空万里的人。前些日子不是宴请了端王么?他和太子向来跟空万里不对盘,也不知道他们在谋划些什么,逼得空万里这么沉不住气……”话说到一半,苏砚顿了顿,一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模样,转眸看向天香,“对了,空万里每次来临阳不是都会找你么?”
“嗯……”天香微微点了点头,没敢说太多。
“那他的事你应该知道不少才是。”
“能知道些什么呀?他这个人防心很重,从来不会在我面前说些什么的。”
苏砚面色一沉,不得不说,宋知然那张脸还是长得挺正气的,每次不假辞色的时候确有几分威慑力,“你这意思是,他每回找你就图个鱼水之欢了?”
“不…不是……”
“你很享受吗?到底是个突厥人,比我厉害多了是么?”
“怎么会!”天香急了,“他也不过就是叫我去侍宴罢了!”
“天香……”苏砚顷刻放低了姿态,语气听起来满是无力,要知道,一手鞭一手糖也是宋知然最擅长的,要不这个名满临阳的花魁又怎么会对他如此死心塌地。她非常巧妙地把握着分寸,溢出一声轻叹,在天香耳边低喃着,“我只是不爽,你若只能为我一人所有该多好。”
天香落寞地垂了垂眸,“我又何尝不想……”
“那别再去见他了。”
“这怎么成……”见他眉心一拧,天香不敢再说下去,转口道:“空万里对我没兴趣,他从来都没碰过我,每回把我叫去就只是陪那些达官显贵喝几杯而已。”
“真的?”苏砚半信半疑地问,她印象中的那个空万里可不是什么不近女色的好人。
“当然是真的,我几时骗过你了。”
“他不是还有个儿子么?”
“你说空漠?”
苏砚不动声色地点头,追问:“他也没碰过你?”
天香忍不住笑出了声,“他就更加不可能了,别说是我了,他对任何女人都没兴趣,看都懒得多看一眼,空万里都急了呢,时常半开玩笑地说‘可别养了个有龙阳之好的小兔崽子’。”
“你好像跟那个空漠很熟?”
天香摇了摇头,“我压根就没怎么见过他,那些个逢场作戏的宴席他都不愿意露面,空万里也由着他,似是挺宠这个儿子的,又怎么可能让他跟我这种身份的女人多接触呢。”
“不是说只是个养子吗?”
“看着不像,谁知道是不是在突厥跟哪个女人生的。”
“这样啊……过得还挺好嘛……”苏砚陷入了恍惚,情不自禁地自言自语了起来。
“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