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笑天答应了全慕文的条件,才被放出了门。只是真的到了‘留香酒楼’以后,他还是站到了前面。还有,原来说定的是罗大鹏前来保驾护航。到了后来,也换成了是赵长思。
为什么会换人呢?主要是赵长思听说赵二虎心中有鬼,不敢真的动手反抗,心中就来了鬼主意。他提出建议说:“既然那两个家伙不敢动手,那就不如让我陪天哥一起去。”
看到大家都有点不理解的样子,赵长思又解释说:“要和赵二虎那种人讲道理是没有用的,要讲也得象我这种能耍嘴皮子的人去对付他们才行。要是让大鹏哥去,笨嘴拙舌的人,哪儿能说得过人家!”
大家一听,还就感觉到这话确实是有点道理。要对付赵二虎这种牛氓地痞,还就得象赵长思这样的滚刀肉不可。就这样,罗大鹏的位置就由赵长思取而代之。
赵二虎的头脑反应很快,一看到任笑天依在门框上,再看到赵长思象个跟班似的站在他的背后,心中就知道事情不妙。
人家说,六月的债,还得快。自己才刚刚还在惦记着任笑天的事,人家就找上了门。照任笑天这个样子来看,是找上门来和自己弟兄二人清算挨人一刀的那笔旧账来喽。
放在以前,赵二虎还不会这么想。大家都知道,任笑天是个‘杯具先生’,碰到事也只会忍气吞声,不敢讨要公道。只是现在不行了,一出拘留所,就听人说到任笑天和季胜利掰手腕的事。不但是和季所长对着干,而且还把季胜利弄得是狼狈不堪。
人立名,树立影。有了这些传闻,就足以让心中有鬼的赵二虎有所警惕。他在心中想到,这样的人,拣在这个时候找上自己的门来,那可是来者不善,善者不来呀。
想到事情的前因后果,赵二虎连忙站起身来,伸出手含笑招呼说:“任干事,赵师傅,快进来,你们两位老人家上座,请上座。”
任笑天也不客气,直接就往主位上一屁股坐了下来。香烟接了过来,虎着个脸放到了桌子上。酒杯也让赵二虎给斟满了,只是没有举起来。弄得已经准备和他碰杯的赵二虎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只能是尴尬地把杯子举在半空中。
赵长思则不然,大大咧咧的坐了下来。他看到赵二虎给自己斟好酒后,不客气的‘嗤溜’一声就把酒给喝了下去。然后,又拣合口的菜连着吃了几筷子。
他看到赵二虎又要给自己斟酒,也不阻拦。只是当酒斟满之后,才开口说道:“二虎,酒先别忙着喝,是不是先把咱们之间的那笔账好好算上一算。”
“赵师傅,有什么事情,你尽管吩咐。只是我不知道是要算哪一笔账哩。”到了这时候,赵二虎哪儿敢提小吃街上的事,也只能揣着明白装糊涂。
赵长思从自己口袋里掏出香烟,‘啪’的一声打燃了打火机。先给任笑天点燃香烟,再给自己点燃。吸了两口之后,才‘嘿嘿’笑道:“二虎,小吃一条街上的那一摊血,可不是好流的哦。”
“天哥,天哥,我可真的是不知道那是怎么一回事呀。如果我知道是有人要杀你老人家,我就五雷轰点,永世不得超度。”为了缓和关系,赵二虎不再称呼‘任干事’,而是顺着钱小祥那一边人的口气,喊上了‘天哥’。
听到赵二虎在诅这么样的毒誓,任笑天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迟疑之色。赵长思依然是‘嘿嘿’一笑,接着又从口中喷出了一口烟雾。他拍拍赵二虎的肩头说:“二虎,真人面前不说假,假人面前不说假。你这一套,在我老人家面前,还是收起来吧。”
“赵兄弟,你说的话我听不懂哩。”赵二虎的话已经出了口,索性也就装疯卖傻地充起呆来。
赵长思在街头见多了形形色色的人,要谈这些装神弄鬼的事情,在四弟兄当中要数头一份。就连钱小祥这样的小混混也比不上他。赵二虎要在他面前玩这些诅咒发誓的把戏,那就真的是关公面前舞菜刀嘞。
“二虎,我们是本家,一家人就不说两家话嘞。你说不知道有人要杀我们家天哥,我相信。”赵长思和任笑天碰了一下杯,把桌子上的酒喝了下去。
赵二虎一听这话,赶忙屁颠屁颠的就帮二人把酒给斟满。嘴上还在恭维说:“本家兄弟明见,明见。”
“二虎,你先别忙着恭维我。我问你一句,你真的不知道来者是哪一方的神仙吗?”赵长思把桌子猛地一拍,眼睛怒瞪着赵二虎。
别看赵长思的人长得有点猥琐,这一发起怒来到也有这么一点虎气。赵二虎被他一吓,差点就脱口而出地把黄大宝给说出来。只是话到了嘴边,还是给咽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