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真的分开太久了,彼此之间的关系又有那么一点复杂,所以找不到共同语言是必然的。
相反的,晚上回到家,季辉打给她的时候,两人却聊了足足有一个小时。
自从约会一次之后,两个人都觉得彼此还不错。他喜欢她成熟性感,时而娇柔时而大方的性格,她满意他的潇洒稳重,有时细腻有时笨拙。
不得不说,季辉是一个很适合结婚的对象。用爸爸的话讲就是,“找个有房有车,事业稳定,不骄不躁,对小耳朵好的”。
像他们这个年纪,想要确定关系其实很简单,条件吻合者甚至直接订婚也不是没可能,三十岁左右的爱情与二十岁比起来,就像是出差与旅行,第一次游历这个地方的时候,需要花上好一番心思去兴奋,可当这种旅游变成一种差事的时候,便也无暇顾及周围的风景。
“明天去接你女儿吧?”季辉在电话中,忽然提出这样的要求。
“她有点怕生。”梁肆知道他想要融入她的家庭,可还是会觉得太快了。
“我很会哄小孩子的。”季辉笑了笑,消除她的不安:“别担心,就当做小耳朵又多出来一个怪叔叔。”
话已至此梁肆只能也笑了:“那你这个怪叔叔可得做好功课了,我女儿嘴巴很厉害的。”
“不怕,像她妈妈就好。”季辉说。
“季先生哄女人的功夫可不一般啊…”
“以后怕是用不上了,我以后,只能哄两个女人。”
话说的很正经,却是浓浓的暧昧萦绕在耳边,梁肆坐在床上,拍着已经睡着的女儿,看向窗外。
她是初老了?
如此暧昧的言语,如此明朗的表白,她竟体会不到一丝一毫的心动,或者不心动,脸红也该有的吧?
梁肆摸摸自己冰凉如常的脸颊,透过玻璃窗的倒影看着自己的冷静。
她的沉默,让电话那头的季辉觉得煎熬,毕竟他在表白,得不到回应是一件很尴尬的事。
季辉索性趁热打铁,认真的说道:“梁肆,我是很认真的,你在听吗?”
梁肆赶紧礼貌的应了一声:“我在听的呀。”
“那我就放心了,还以为你要拒绝我而挂了电话呢,”季辉顿了顿,接着说:“其实那次你去香港,第一次见,我就觉得你挺特别的,后来和小末打听你,才知道你有小孩子了,失落了好一阵子,后来我回大陆,去深港找小末,她才说你还没结婚,我索性就拜托她,约你出来了。嗯…我想,我们都不小了,很清楚自己要的是什么,梁肆,那么你觉得,我可以吗?”
季辉这一番话,单刀直入,没什么技术含量,却又简单明晰,让梁肆普通被人关进了小黑屋。
“季辉,”梁肆思索了一会儿,决定还是实话实说:“你很好,各方面吧,可我并不像你喜欢我一样喜欢你,但我可以试试,你看这样行吗?”
也许年纪的关系,梁肆觉得随着时光的打磨,自己少了几分感知爱情的能力。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和季辉约会,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根本没感觉的情况下又唯恐失去一个条件好的男人。
通俗点形容,就好像你酷爱苹果,每天都想买苹果,可是到了超市,有人极力为你推荐菠萝,你就买了菠萝,因为你觉得,说不定菠萝也很好吃。
梁肆不想这样漫无止境的匀速运动下去,她想安稳下来,起码能有一个人,在她困倦的时候能帮她哄一哄小耳朵,而她不用说谢谢。
…
高崎楠搂着裴叶琪的肩膀,坐在窄小的火锅店里,醉意爬上了脖子与脸颊,他面红耳赤的举起一扎啤酒,递给对面的人,舌头有些不听使唤:“再来再来!”
陈励深坐在低矮的塑料凳上,长腿不舒服的支撑着,接过高崎楠手里冒着沫子的啤酒,放在唇边,二话不说,仰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