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做客,给我看了励深向你求婚的视频。”
“哦…”梁肆的“哦”字拐了好几个弯儿,顿时懂了,饶有兴趣的看向车里的陈励深,恰好陈励深也正朝这边看来,两人的目光一对,竟有几分较量的意思。
陈母还要说什么,梁肆的手机便响了,来电的是照顾梁肆父亲的护工常阿姨,梁肆的表情一下子严肃起来。
陈母担心的望着梁肆,看她越来越阴沉的小脸,心想一定是老头子又出什么状况了。
梁肆挂断电话:“阿姨,我得回县城一趟。”
“好好!快去吧!让励深送你!”
…
陈励深在开车,梁肆的头抵在副驾驶上发呆。
高速上跑了半个小时,梁肆睡着了。
她是个课间十分钟都能做上好几个梦的人,睡眠质量极其不好。陈励深的车开得越稳,她的梦就做得越深。
梦见爸爸了,梦见住在平房的时候,凌晨天蒙蒙亮,爸爸就站在她的床前等着她醒来,阿肆一醒,爸爸就举着捕鼠器上刚捕的老鼠冲着阿肆笑:闺女你看,嚯!这老鼠比昨天的个儿大!
每天清晨都是如此,老爸总是乐此不疲的看阿肆吓得钻进被窝的样子,然后哈哈大笑。
她妈妈去世的早,爸爸是个农民,那年得了脑血栓之后就再也干不了农活,但老头子闲不住,隔三差五的推着自行车去县里给饭店磨菜刀,图着挣上几块买药钱。
梁肆一直想把爸爸接到a市来照顾,可他死活不肯,最后陈励深给梁父请了个护工,薪水比他酒店里的经理都高。
“醒醒。”一个清冷的声音响起。
梁肆轻轻的皱了皱眉头,睁开眼,天已经擦黑,车子就停在县医院的门口。
梁肆动了动,身上披着的外套滑落到膝盖上,有陈励深身上的味道。
陈励深把她叫醒便下车了,梁肆看到他走向了一个水果摊,提了两个果篮回来,两个果篮并放在一只手里,另一只手搭到门把上,替她把车门打开了。
梁肆的运动鞋跨出车门,侧首仰视着他,不痛不痒的说了句“谢谢”,要知道,能让陈励深为其开车门的,全世界只有两个人,她占一个,呵,真是荣幸之至呢。
“客气。”陈励深回应道,声音像寒风吹起的薄雪。
…
陈励深跟在梁肆身后上了楼,县城的医院里人不多,走廊里阴暗简陋,安静得像是太平间。
梁肆进了病房没看见爸爸,护工常阿姨正坐在一旁削苹果,见两人进来,赶紧站了起来。
常阿姨虽没有什么服务素养,但陈先生给的薪水实在不菲,所以卯足了劲儿的照顾着梁父周详,见到陈励深和梁肆的时候也是异常的恭顺。
“我爸呢?”梁肆问。
常阿姨搓搓手:“梁大哥他去厕所了…”
梁肆腮间起落,微怒:“你怎么不跟着,万一他又摔着怎么办?”
常阿姨委屈:“我说我陪他可他不让…你也知道,陈大哥脾气倔又要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