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像是一个无辜的受害者。
“你让盛天杀我。”
凉瓷无比平静地说出这句话,鸡汤很暖和,暖和了他的心让他此时此刻不会再觉得心寒。
苏苏神色疯癫透露出诡异笑意:“所以是你杀了盛天。”
他推开凉瓷:“我现在就去告诉领导,领导一定会记我大功一件的。”
凉瓷在他房间椅子坐下:“死无对证,你觉得以你现在的情况会有人相信你说得话么?还是大家会认为你憎恨我拆穿你,所以报复我。”
“我没有!”苏苏在门口停下,转过身,“一定是你杀了盛天。”
他又跑到凉瓷身前:“是他要杀你,你已经杀了他了,为什么还要报复我,是我啊,我是苏苏啊,是我救了你!是我让你活下来的!你怎么能这么对我!”
“当时我腿上的伤口并不致命,即使没有你,我也不会死在那个雨夜,死在那一晚。”温别声那晚的话回荡在凉瓷耳边。
他抓住苏苏手腕,攥得骨头都在响:“这么多年是你在靠我,靠我去收拾那些欺负你的人,靠我替你挨打,靠我赚钱带你走出第九区!”
而你要杀我。
他一把将苏苏摔倒在地,深吸口气平静了下来:“你该庆幸我没有杀你。”
苏苏疯癫的笑了:“你现在和杀了我有什么区别?”
凉瓷浅色瞳孔锐利的盯着他:“区别不在于你,区别在于我,没有脏了自己的手。”
他起身向门口走去,他没有办法杀了苏苏,他做不到,所以他只能做出白天那种事来消除自己对他的怨,对他的恨。
在这段关系中,他们都是输家,没有人赢得珍贵的友情。
他停在只有安全标示亮着的走廊,脚不停在身前画着圈圈,等待着情绪平静下来再回房间,明天早点起来,趁温别声没醒自己就离开。
好像应该和这个前情敌道别,但他真得不知道该怎么做。
还是悄无声息地离开比较适合他。
在他身后的走廊尽头晃悠出两个身影,动作僵硬。
凉瓷一跺脚,就这么决定了,回去睡觉。
那两个丧尸顺着声音向他走了过去,在路过一个房间时里面冒出交响乐般的呼噜声,两个丧尸忽然转了方向走进了那个没锁门的房间。
“啊……”
凉瓷停下转头向后看去,他好像听到了什么声音,虽然光亮不太充足但是可以确定走廊是空的,忽然感觉凉飕飕地,收回视线加快速度小跑着回房间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