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无意谨遵义父之命。”虽然谢无意还是满心疑惑,但是正如孟藏州所说,谢应恭总是不会害他的,不明说总是有不明说的道理。
接了谢应恭之令,第二日午时,谢无意便准时到了杨柳湖畔,只见水面清澈,岸边杨柳青葱,人倒是不少,就是不知道谢应恭要他救的是何人,这里看起来没有一人是需要搭救的,不过谢无意也不是没有耐心之人,既然目标没有,干脆抱着佩剑倚了岸边一棵柳树站好了等。
又等些时候,约莫是午时已经过了三刻,岸上除了来来往往的行人有些热闹,似乎并没有什么异常,便是向来沉得住气的谢无意,也不近心下疑惑,不知谢应恭的消息是否有误。
初夏不算热,然而正午的日头也还是有些火辣,谢无意站直了身子,想换个树荫,前方一棵粗壮柳树成为他的目标,几步走过去,就打算又借着树干靠了,谁知身子还没靠上树干,一股杀气便扑面而来,出于本能,谢无意往旁边一个闪身,躲开了来人的攻势,接着拔出长剑就准备朝来人攻去,可是长剑出手,却发现那一身黑衣蒙着面的人正与一白衣人缠斗在一起。
白衣人也是使剑,看身手倒是不错,可是许多招式使的却不够灵活,再看其身上白衣红星点点,应该是有伤在身,谢无意的脑中不禁想到谢应封的那封传信,当下便执着长剑,朝那黑衣人攻了过去。
有了谢无意的加入,那白衣人压力顿减,招式也灵活许多,本是劣势,这下子倒是有了反攻的机会,两人配合之下,那黑衣人渐渐显出颓势,直至最后徐晃一招逼退两人攻势,人便向后一跃身,点过几棵柳树尖去远。
黑衣人走了,谢无意也不追,只是看了那离去黑衣人背影许久,直到人消失才转过身去看那白衣人伤势,心里却在想,为何这黑衣人的背影这般熟悉。
谢无意走到那白衣人身前,那白衣人显然不止是身上有伤,还伤的不轻,此时危险不在,人一放松下来,站都有些站不稳,正杵着剑,靠在一棵柳树上喘着粗气。
那白衣人本是低着头,突然跟前的地上出现一个人影,这才抬起头,看着来人,虽然气虚,但是还是露出一个感激笑容:“救命之恩,无以为报,势必铭记在心。”
“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江湖中人当做之事,你不用客气。”谢无意一边收着剑一边道,转眼又看见那白衣人身上红星,还有些新鲜的湿意,又问道:“伤势可还好?”
“一些皮外伤,不碍事。”那白衣人低头看一眼衣袖上的血迹,又抬起头。“在下莫陵肃,不知这位公子如何称呼?”
“谢无意!”既然莫陵肃说无事,与己不熟,谢无意也就不多问,只报了名讳。
“谢无意!”莫陵肃借着手中长剑之力站直了身子,将脸上笑容又温和了些道:“连名带姓倒是显得生分,公子就我一命,我便认了你这个朋友,称你一声无意可好?”
“随你高兴,我无所谓。”谢无意握好长剑,又朝左右两岸看过几眼后道:“我看你就算是皮肉伤,失血也不少,还是先去找个地方歇息下吧!”
“多谢无意关怀,被追杀了这一路,倒还真是要好好休息一下了。”莫陵肃说着稳了稳身子,将长剑收了入鞘,便想转身去找歇息的地方,可是方走两步就身形一晃险些栽倒,幸而谢无意一步上前扶他一把才站稳,就着谢无意的手臂力道,莫陵肃侧过头看着谢无意,脸色比方才苍白,只能勉强弯了弯嘴角:“多谢!”
“前面就有客栈,我扶你去吧!”说话间谢无意也不墨迹等莫陵肃回答,直接扶着人便将人朝客栈方向引,而莫陵肃也确实是疲惫的很,就顺了谢无意的意思,被搀着一步步朝客栈走去。
两人到了客栈,要了客房,付过房钱,又是由谢无意搀着莫陵肃上楼,直到莫陵肃在榻上躺好,这才算将人安顿完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