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运完二人一起过安检,身上东西少了许多,盛临意只剩下一个斜挎包,沈顷哲斜眼瞅他,道:“动作片训练营,带跌打膏了么?”
“啊?”盛临意说:“没有。”
他听见男人发出了一声充满了讥诮和无语的“嗤”。
“劝你落地就买几瓶。”顿了顿,“还有ok绷。”
不愧是经常出国的人,沈顷哲对机场的构造熟的像逛自己家,将盛临意待到指定的候机区域,距离登机还有不到十分钟,盛临意舒了一口气,紧迫感终于撤除。
“上飞机总不要我教了吧?”沈顷哲说。
“这个不用。”盛临意笑道:“谢谢你。”
“在香港自求多福。”沈顷哲说。
隔着墨镜看不清他的眼神,盛临意挥了挥手,沈顷哲便转身走了,男人高大的身影消失在人潮中,盛临意盯着他离去的方向看了许久,心口的热度迟迟不退。
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他一直都只身闯荡,天赋固然让他直上青云,但周围的人大多都在衡量利弊着同他交流相处,即使是前世的经纪人和助理们,他也不得不怀揣着些许警惕,以防被对方坑害背叛,所以他并没有尝到过太多被人照料的滋味。
这种照料或许是巧合,是意外邂逅的举手之劳,但可以确定的是其中不含任何意图的杂质——毕竟沈顷哲的地位比他高太多了,不可能图他什么。
对啊只是巧合。
盛临意抿了抿唇角。
回味之余,心口有些发涩,像是掰开了一粒青橘,汁水四溅。
他甩了甩头,听见播报登机的通知,遂转身。
他的侧面有一面巨大的led屏幕,正在轮播着今日各处航班的讯息。
盛临意余光扫过屏幕,忽而定住。
几十条航班信息里,只有一条是去飞往新加坡的,登机时间是晚上十点。
距离现在还有十个多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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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顷哲将飞机票折了折塞进口袋,去往出口的方向,手机震动,是于照给他打来了电话。
“你人在哪儿啊?下午要去拍杂志封面你别是忘了吧!”
“没忘。”沈顷哲说:“到cw空港酒店来接我,这样顺路。”
“空港酒店?”于照疑声道:“你跑那儿去干嘛?”
“不干嘛。”沈顷哲说。
那厢于照疯狂的翻自己的短信箱。
“你买了晚上十点去新加坡的票??”他匪夷所思道:“你想干嘛?晚上十点要跟x.fashion的主编吃饭的,我警告你不可以逃票!!”
“我没有打算逃票啊。”沈顷哲无奈道。
“那你买这票是什么意思!”
“买着玩儿。”
“我不信!”
“你爱信不信。”沈顷哲暴躁:“下次出票信息绑我自己手机上,省得你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