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婴显然也是这样想的,金子轩虽然没太姜莘莘和魏婴的小主意,可这的确是他居住的精舍,所以等姜莘莘问完了他还上前两步迎了迎,看蓝湛一直盯着桌子上的酒菜,金子轩强笑道:“这些都是之前上山的时候采买的,听说今日阿澄和阿羡除了水行渊,所以我便张罗了这些酒菜为他们庆祝一二。”
蓝湛深吸一口气,他对姜莘莘和魏婴固然佩服不已,可也着实瞧不上他们这样懒散的做派,所以一开口就念叨了四五条家规。
魏婴上前想要跟蓝湛理论一二,姜莘莘拦都拦不住,干脆死道友不死贫道,拉着聂怀桑悄悄溜了。
他可不知道魏婴直接对蓝湛使用了符咒,哄着蓝湛也喝了一杯,只是蓝氏弟子因为禁酒的缘故特别容易醉,蓝湛更是个一杯倒,偏偏他喝醉了以后还挺能折腾,搅得金子轩都有些受不了,干脆去了魏婴的精舍暂歇一晚,把蓝湛这个大麻烦留给了魏婴应付。
只可怜魏婴伺候了蓝湛大半夜,第二天一大早就被蓝氏执法堂的弟子拉过去蓝启仁跟前打了板子。
这四个人喝酒,只有聂怀桑逃脱了惩罚,蓝湛独自一人因为知法犯法打了二百个板子,魏婴醉酒挨了一百个板子,姜莘莘和金子轩因为饮酒被罚了五十个板子。
姜莘莘是正儿八经的金丹修士,跟时下其他金丹修士可有天渊之别,所以这板子再是厉害,也伤不了她用金丹淬炼出来的体魄。
但其他人都鬼哭狼嚎地,他一个人什么事儿也没有,可不像话,所以她看魏婴惨叫得厉害,又看金子轩终究要脸面,只是偶尔忍不住了才哼一声,他最终还是选择学习金子轩。
站在廊下的蓝启仁看魏婴是越来越不顺眼,哪怕蓝涣跟他说了,江氏姐弟四人有能耐彻底消灭水行渊,他也只是觉得江氏厉害,或者说姜莘莘这个江氏少宗主着实厉害,对于魏婴,原谅他老人家见识多了,看到魏婴这样一上来就当着众人的面儿说怨气也是气的年轻人,实在是难以生出任何好感。
要知道,上一个这样实践的人,还是五百多年以前的薛重亥!
姜莘莘又不是纯粹的少年人,她当然懂蓝启仁这严厉背后的担忧,以及明目张胆地偏爱和关怀,可是魏婴不懂啊,这打完了板子,她和金子轩一左一右地搀扶着魏婴,聂怀桑讷讷地跟在他们身后,一手一把折扇,为他们三人扇风。
魏婴干嚎了一阵儿突然想起了最重要的事情:“阿澄我是了解的,他绝不会告密,金子轩也不至于在这种事情上面上杆子得罪我和阿澄,所以啊,聂怀桑,是不是你去告密的?!”
聂怀桑惊叫一声冤枉:“我昨日也是喝了酒的,怎么可能去告密?魏兄,我已经打听清楚了,是蓝湛一大早自己去自首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