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画和无垢没想到姜莘莘会突然这样说,就连夏紫薰都有些难以置信。
姜莘莘继续说道:“我知道一个人对他人心生情思表现各有不同,可据我所知,紫熏上仙虽然心悦师父已久,但一直以来,都算得上发乎情止乎礼,只是对我师父格外关注而已。”
“师父多次委婉拒绝,相信紫熏上仙能感受得到,所以一直以来都挺克制,师父也没有因为你迟迟不能斩断这情丝而心生厌烦。”
“当日你听说师父收下了我这个女弟子,所以前来看看情况也是正常,但我先前所说的话也不是没有道理。紫熏上仙,从前你一直在维护自己和师父的名誉,可如今你却能轻易怀疑我与师父不伦,这实在不像你以往的作风。”
更重要的是,姜莘莘怀疑夏紫薰也遇上了生死劫,而这对象正是白子画。
姜莘莘的未竟之语大家都明白,无垢赶忙问夏紫薰道:“紫熏,你最近是否听多了子画和莘莘的消息?”
夏紫薰也冷静了不少,仔细回忆了一番,却发现自己身边没有这样的人,唯一的不妥,恐怕就是那日她从长留离开,转身去了异朽阁询问白子画生死劫一事了。
“我曾去异朽阁询问关于子画生死劫一事,可我并没有从异朽阁得到什么有用的消息,异朽阁也告诉我,生死劫从前叫做婆娑劫,别的就再没有了。”
别管异朽阁最初什么地方,但如今在世人眼中,异朽阁掌握着天地间几乎所有的隐秘,尤其他们还有一门十分奇特的术法,哪怕人身死道消,也能将舌头制作成活着的喉舌,道尽生前所知的一切秘密,所谓在白子画和无垢这样的人眼中,异朽阁代表着旁门左道,最好敬而远之。
姜莘莘听了夏紫薰的话心头忽然重重地一跳,顿时生出不好的预感,“那紫熏上仙你到底付出了什么代价?”
这也是白子画和无垢所担心的,夏紫薰看两位朋友对她已久关切,先前被愤怒和嫉妒冲昏了的头脑,彻底冷静了下来,此时她也有些后怕,讷讷道:“我将卜元鼎借给了异朽阁三日的时间。”
卜元鼎能炼化一切,不管是调香还是制毒炼药,都十分厉害,尤其卜元鼎炼制出来的毒药,几乎只有卜元鼎炼制出来的解药能解。
夏紫薰知道自己恐怕闯下了大祸,因为若是异朽阁用卜元鼎炼制了毒药,那么很有可能就连她自己也炼制不出来解药,若是异朽阁趁机做些什么危害苍生的事情,她作为卜元鼎的主人,首先要付出代价。
无垢只能勉强安慰夏紫薰道:“紫熏,你也别多想,异朽阁看着游离世外,又属旁门左道,这些年可没有做出任何危害苍生之事。”
姜莘莘只想骂人,这种旗子是能随便插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