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江逐星也有皱了皱眉,和裴书锦对视了一眼,都感到莫名其妙,只勉强道:“夏粮征收七月底就安排下去了……”
“那你没别的事好做了吗?”江怀雪不知道哪来的一股邪火,被江逐星又噎了两次,更加烦闷道:“中秋后梁家不是要来人吗?淮河东道漕运的事你有把握拿下吗?”
江逐星心道不好,看了江怀雪一眼,立马道:“是,爷,我这就去准备。”
江逐星赶紧转身,出门前给裴书锦使了个眼色,让他小心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裴书锦不明所以,走过去不顾江怀雪推拒,拉住他手腕把脉道:“你是不是上火了?”
江怀雪倒是没再挣开,撇过脸不情不愿道:“我上什么火?”
“鬼火吧。”裴书锦放下他的手腕,摇头道:“几天不见,脾气更大了。”
江怀雪往椅子里一靠,连眼皮都懒得抬。
“你们一晚上没回来?”
“嗯?”裴书锦皱眉道:“昨夜药房忘记灭火了,我回去灭火,江大哥好心赶去帮忙,但雨太大了,就在那里将就了一晚。”
江怀雪脸色不善道:“江大哥?倒是叫得亲热。”
裴书锦无奈摇头道:“我看你气血失调,说话也阴阳怪气。从今日起,你便不要再乱跑了,我会定时给你施针敷药,你先去床上躺着。”
江怀雪不屑地哼了一声,看着不像是听话的样子。
裴书锦拍了拍药箱,提醒他道:“你忘了你在武夷山时是怎么答应我的?你不会说话不作数吧?”
江怀雪就和赌气的小孩一样,一脸的不情愿,但也没再乱发脾气,裴书锦就扶着他进了内室,把他安顿好,点上了药香,而后帮他施针。
也不是裴书锦逗他,江怀雪这些日子不见,确实有气血不调之症,体虚畏寒更甚,想来也是因此情绪不好,眉间可见淡淡愁容。
裴书锦皱眉道:“你这些日子又做什么了?你眼下气血失调肝经不通之症较之武夷山时反而加重了,怪不得脾气暴躁。你这么大一个人,有那么多人照顾,怎么还总把自己搞得这样虚弱。”
从江怀雪过往脉案来看,他身体底子是很好的,二十岁之前可以说是生龙活虎,甚至精力有些过于旺盛,许是这些年生意操劳不太注意,加之眼疾失明后对身体和心态都有影响,但是也不该如此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