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怀雪皱眉道:“永同,你过去看看。”
永同领命走了,江怀雪才继续问道:“你们之间既然并不认识,又是如何互相辨别身份呢?”
为首那人在腰间摸索了一阵,扯出一串铜钱,色泽泛黑,由六枚编织而成。
江怀雪接过来,略一摸索,问道:“是隆泰六年铸币?”
“这我们也不懂。”那人回道:“反正江湖规矩,在聚贤楼,哪怕大家为同一个人效力,也不能过问彼此来历,只需用一样信物辨别身份罢了。”
江怀雪还没来得及说话,永同就跑了过来急冲冲道:“爷!那和尚不见了!”
“什么?”江怀雪纳了闷:“不是说他昏迷了好几日吗?这么个大活人就消失了?”
永同拉了几人一起满院满山地找,最后还是无功而返,江逐星得知了,回来和江怀雪禀告:“我和永丰永定一直在北院门收拾马车,他不可能是从正门走的。现在想来,他或许是在装作昏迷,伺机逃走吧。”
裴书锦皱眉道:“他脉象微弱,不像是装的,我倒是一直怀疑他有中毒的症状……”
江怀雪思忖了片刻,摆手道:“不必在此耗费时间了,让他们尽快收拾行李,明日启程。”
“你们也快起身吧。”裴书锦道:“再过几日官府会派人来接管白云寺,等你们身体大好了,便赶紧下山谋些正经生路……”
裴书锦话还没说完,有一人突然道:“恩公若是不嫌弃,我们能追随您左右吗?我们兄弟几个,本都是无家可归之人,说实话,下山也不知道该做些什么,恩公若是允许我们追随,赴汤蹈火,再所不辞!”
裴书锦苦笑道:“这倒并非是我嫌不嫌弃,只是我原本也是寄人篱下,自己有时都不知身往何处,遑论收留你们……”
“咳。”江怀雪突然拉了裴书锦一把,又向那几人郑重其事道:“你们若是真心改过,我倒是有一些差事可以交给你们,只要你们踏实做事,自然也不必担心生计。”
几人面面相觑,又抬头去看裴书锦,裴书锦有些意外,看江怀雪不像是开玩笑,这才嘱托道:“既然江老板肯不计前嫌,给你们改头换面的机会,你们也要好好珍惜。”
“谢过恩公!谢过江老板!”几人连忙拜倒叩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