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被月娘发现了,我们两个都要挨训。”秦鹤洲坐在九涧镇的茶摊里,戴着斗笠,悄悄看着蹦蹦跳跳进去对面客栈的女儿。
赵鸣筝满不在意地说:“这事儿我十五年前就想过,总之不能让这小丫头一个人,我不放心!”
秦鹤洲笑了一声,赵鸣筝既要在女儿面前展现自己的宽和体谅,又忍不住偷偷当他的控制狂,而秦鹤洲自己,也不放心女儿独自一人扎入江湖的浪潮里。
然而第三晚就出了事。
秦月一路北上,住进了一家距离官道不远的客栈。
秦鹤洲和赵鸣筝尾随者秦月进去,也要了间房,就在秦月下榻的地方不远。
店家送酒菜上来的时候,秦鹤洲半个身子探出窗外,观察女儿住的地方,就发现了窗户有些不对劲,关不上的样子。
紧接着赵鸣筝闻了下壶里的浊酒,眉头一皱,笃定说道:“酒里被加了药。”
“什么药?”秦鹤洲听罢便转身回到室内,不满地打量着这家简陋的客栈。
“也没什么,最简单的迷丨药,能睡一觉而已。”
秦鹤洲点点头,跟赵鸣筝交流了一下眼神,随后两个人一起跑去了秦月的房门外守着。
两人一左一右门神似的靠在门框边,并随手打晕了三个试图闯进房间的壮汉。
赵鸣筝看着秦鹤洲,往他身边挪动了几下,头靠在秦鹤洲肩膀上,后知后觉问道:“师父,咱们这样是不是挺傻的?”
“确实挺傻的。”夜色深了,秦鹤洲抬头看向廊外,一颗一颗数着星星。
“其实月娘比我十几岁的时候厉害多了。”赵鸣筝说,“我打架也打不过咱们闺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