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她的泪。

张琦想哭，却又不愿再哭，她的泪早就流干了，直到把杯中的酒喝尽，她又倒了一杯，一杯接着一杯。

红色的酒液一次次滑过她的脸，落在风中，她脸喝得通红，眼神迷离不清，人也站不直，摇晃起来。

她还是不停止，又端起酒瓶，只是倒了半天没有再倒出酒来，瓶中的酒早就喝完了，空了，她拿着酒瓶，摇了摇，砰一声大力放到桌子上，随即拿起一边的烟和火机，转身靠着窗台抽出烟，打开火机，点起烟来。

不一会，烟点燃，她放到嘴中，抿着，丢开火机，眼神迷离的抽起烟，白色的烟雾升起，遮住她的脸。

让人看不清她的脸。

她站着抽了一会，整个人蹲下来，蹲到地上，她靠着背后的墙，张琦抽得很快，很急，不停的抽，和她之前喝酒一样，一支又一支，像是要抽死一般。

可能是因为抽得太急，一时呛住，白色的烟雾乱了起来，显出她苍白的脸，她整个脸很不好看，她不停的咳。

手夹着烟，一直咳。

由于咳得狠，脸差一点扭曲。

“咳咳咳——”

一直咳了好久，张琦才稍好些，才不再咳，她捂着嘴，慢慢呼吸，手夹着烟，低着头，白色的脸上带着诡异的嫣红。

她也不知道又在看什么，她盯着地面。

不久后。

她手上的烟燃到了尽头，红色的火星随着烟灰还有烟雾飞扬，张琦才像是惊醒过来，她抬头看了一眼自己夹着烟蒂的红，愣了愣。

吃痛的放开，丢掉，但并不在意，只是握着手，揉着，咬着唇，带着异样红晕的脸抬起，看着不知名的方向，她眼中似乎有泪。

之前没有看到，不知道是咳出来的还是别的？

揉了一会手，张琦又捂住胸口咳了咳。

咳了几声，脸色好些，她看向四周，地上都是她抽过烟的烟灰，还有烟蒂，鼻端都是烟味和酒味。

还有烟雾没有散去。

整个阳台被她弄得狼籍，地上还有酒液流过的痕迹，张琦看着玻璃桌，上面只有余下的空酒瓶还有烟灰缸。

收回目光张琦手撑着一边的墙，慢慢起身。

她不想再呆在这里。

她要——

“叶森。”

半晌，张琦站起身，她再次看向窗台外面，她大声的开口，像是要把什么发泄出来，她昂着头，双手紧握，脸白，她的头发早被风吹乱了，她根本不理会。

张琦的声音很大，在风下，由于周围安静更显得大声，不过在风吹过，吹得四凌八乱，却嗡嗡回响。

她保持着姿势，她对着外面，再次开口。

又是一声叶森。

更大。

吹得更落，回声也更大。

她听着回声，脸上神色莫明，又过了一会，她转回头，转回身，收回目光，她拿过身上的手机，打开，然后快速的按了会，松开手，拿着手机，她目光直直的落在手机上，手机里，是她曾经和叶森的照片。

两人靠得极近，都带着笑，她嘴角笑容甜美，叶森也在笑，他们那时也幸福过，那样的好，那样的

看着看着，张琦又想哭了，可是哭不出来，她红着眼晴对着手机，一直对着，一直看着，像是要从中看出什么，可是照片还是照片，里面再幸福也是以前，她再看也看不出什么。

反而嫉妒起当初的自己，恨不能回到过去，回到照片里，她又看了半天，她手又动起来，她找出号码。

拔了出去。

她醉了，她想要再任性一次，想要再看看叶森，听听叶森的声音，想要知道他在做什么，她要是没醉她不敢的。

如今她醉了，她要知道他和顾惜别的婚礼是怎么样的。

婚礼，是的，今天现在是森和顾惜别的婚礼，张琦的动作一下子滞住，她呆呆的拿着手机，注视着手机。

片刻她还是拔了出去。

“森！”

“”很快，张琦对着手机，伤心的开口，只是手机那边并没有声音，只有她的声音响着。

“森！”

“”张琦又唤了一声，依然没有声音，她拿下手机，她的手机没有电关了机，屏幕一片的黑，张琦拿着。

又一次想哭，她没有动，什么也没有再做，她想像着现在森和顾惜别婚礼的场景，先是什么呢？

她要想一想，她和森的婚礼办得并不盛大，不像这次森和顾惜别的，她那时并没觉得什么，叶家一向低调，她当时很满足，很幸福，他们是在叶家本家结的婚。

张琦陷入回忆里，一时爱，一时恨，一会又想到顾惜别和叶森现在的婚礼。

婚礼过后，当然是洞房。

叶森环着顾惜，紧紧的环着，他双手紧扣，头靠在她的头顶，抱着怀中柔软的身体，就这样两人抱着。

顾惜有些累，有些疲倦，她躺在叶森怀里，感受着他的温柔的温暖，轻呼一口气。

“累了？”

“嗯。”顾惜开口，懒懒的道，叶森声音温柔。

今天累了一天，顾惜觉得她快散架了，明天，他们还要坐飞机，去度蜜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