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里,太多天不在,家里上了灰尘,加上没有人住,再次变得清冷又陌生,顾惜四处看了看,回到卧室,把床上的换了,没有做别的,趴下休息,给家里祈言蒋溪打了一个电话。
家里的卫生还有别的等休息会再说,她臀部的伤因为今天走路走得多了些,有些受不住,家里只有她一个人,不用急。
待休息好了,打扫好了卫生再告诉父母蒋溪祈言她回来了。
她打开门进房子后,跟着她的两个随从并没有进来,留在了房外,她关了门,过了半晌,走到大门去看,已经不见了他们的踪影,她打开门,他们从对面的房子出来,原来他们去了对面的房子,这肯定是叶森的安排。
司机和霍天她从阳台上看过,已经走了。
不知道去了哪里。
那两个随从住在对面的房子,对面的房子叶森送给了她,她只要出门,就逃不开叶森的目光,如果她不要那两个随从住在对面——
刚才上楼没有碰到人,还好,她怕有人看到她,她还没有告诉祈言蒋溪他们她回来了,要是有人看到告诉他们,她都不知道怎么说,还有她身后跟了人,若有人看到了?就不知道在楼下的时候有没有人看到,其实她很后悔,不该先回去,等给祈言还有蒋溪他们说了,再回来。
顾惜看了一眼床边柜子上的钟,四点了,因为身边有人也不知道自己可以回家,她没人提前给蒋溪祈言说她要回来,司机告诉她,只要她身边有人想去哪里都行,她也没有多加思考就说了回来。
待觉得不妥时晚了,她该先等一等再回来。
不过都这样了,希望没人看到吧,要不然,要想办法解释清楚才好。
顾惜一觉醒来,已经是半夜,她也不饿,便趴在床上没有动,不久又睡了过去,再醒过来,天亮了。
眠了眠,她起了床,慢慢走到浴室收拾好,出来又打理好房间,她到厨房随便煮了几个鸡蛋吃了,家里虽然很多天没有人在,但是冰箱并不空。
她之前买的菜还有各种东西堆满了,暂时不用出门。
又仔细的四处看了看,她走到大门口,刚打开门,还没有走出去,对面的门也打开了,其中一个随从走出来。
“顾惜小姐。”
“你们也起了,我出来看看,没事,你们吃早饭了吗?”他们不会没有睡一直盯着对面,盯着她吧,顾惜看着随从,目光往里面望了望。
她看到另一个随从站在后面,两人看起来和昨天没有不同,里面是她喜欢的田园风格,叶森为她弄的,她收回目光,收敛心绪。
“顾惜小姐,你有什么吩咐吗?”
站在门口的随从道。
“没有,我已经吃了早饭,你们吃了吗?没有什么要吩咐的,你们要做什么就去做。”顾惜心中一顿,开口回答。
“市长让你有什么直接吩咐,我们会和你一起,或者要什么,说一声,会有人送来。”
站在门口的随从说。
“我知道了。”
顾惜没有心思多说,直接说完,回身,朝着他们点点头,关上门:“我暂时没事,也不出去。
顾惜靠着门,早就有心理准备,她想了一会,起身回到房间,她拿过手机,摸了摸,手机她新上手。
很多功能她根本不会用,就是打电话发短信也浪费了她不少时间才摸索出来,智能机和一般的机会一样又不一样。
看着手上的手机,她就想到旧手机,想到叶森,臀部擦的药她也带回来了,还有在京都买的衣服裤子,她想给祈言蒋溪打电话,看了看,手机没有未接电话也没有未看的短信,半刻,顾惜放下手机。
目光又在手机上睥了两眼,她走到放在一边的行李箱前,打开行李箱,行李箱是昨天早上起来就有的,她打开行李箱,开始整理起来。
整理了半个多小时,顾惜把行李箱里的东西都拿出来放好,整理的过程中,她很多次想到京都的那些日子。
想到叶森。
待整理完,顾惜舒口气,她挽起头发,随后开始打扫起卫生,先打扫高处的,把高处的打扫了再整理低处的。
由于臀上的伤,她打扫得慢也很小心,怕扯到,不打扫这房子没法住人,好在她没事,慢慢来,慢慢打扫好就是,臀上的伤她一早起来就上了药,她这几天都穿得极宽松,就怕弄到伤口。
只有昨天回来,不能太随意,今早一看,臀部都有点红了,今天她在家里找了最松的放服穿上。
是一件以前很久前她胖一点的时候买的t恤,大红色的大长恤,长袖,下面不用穿就可以。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顾惜终于把上面的用鸡毛掸子给打扫了一遍,又用湿了的帕子细细的擦,能擦的擦,不能的实在不行的,也不勉强。
先住着,身体完全好好再细细打扫一遍就是,她没想过请专门打扫卫生的来打扫,她不喜欢找专门给人打扫卫生的过来打扫,自己住的家,还是自己来。
她喜欢亲力亲为。
又不是有很多钱,就算有钱,实在不行再说,自己能做还是自己做,不过蒋溪家里倒是喜欢请人打扫。
蒋溪还劝过她,说并不贵,但她觉得没那必要,她店旁边有几家也是请人打扫,因为平时太忙。
各人有各人的想法,各人喜好。
又是大半天后,顾惜把能擦的都擦完了,清好了毛巾,她有些累,也有些酸,打扫卫生最是费力和费时间的,臀部的伤再是小心也还是不小心扯到了几次。
顾惜打理好因为打扫卫生弄得不太好看的自己,出了浴室,坐着休息了好一会,看了看时间,见已经中午。
肚了也饿了,她又坐了会,到厨房,随便做了吃的,吃了,洗了碗,看了看电视,养好了精神。
她接着打扫。
一个下午,顾惜便是扫地,拖地。
把地扫完,又拖过,天渐渐黑了下来,一天就这样过去,一个下午拖地和扫地比上午更累,中途她是拖一会扫一会歇一会,最后弄完还是累得气喘吁吁,脸发白,头出汗,整个人酸痛。
顾惜休息了很久才又有点力气,她随意做了晚饭吃了,再不愿动,强撑着洗漱了,打理好,她躺到床上。
沉吟了下,给祈言蒋溪家里打了电话,告诉他们自己回来了,祈言问了她许多,又交待了许多,让她不要再出去,等他,很是高兴,蒋溪说过来看她,家里没有什么,蒋溪明天下午下班来看她。
一觉就睡了过去。
待到她一觉睡过来,又是新的一天。
可能是休息得好,起来后她觉得精神很好,除了臀部还是有点痛,她擦了药。
和头一天一样,吃了早饭,她接着昨天的,昨天打扫的时候她发现衣橱很乱,她和祈言的衣服并没有放在一起。
而是分开放的,衣橱的两边,她的都放在最里面那一边,祈言的放在外面,她的衣服不乱,祈言的衣服很乱。
可能是回来拿衣服的时候太急,顾惜昨天就想整理,只是还有地没有拖,后来累得睡着了。
还有书房,可能祈言找过什么东西,有些乱,一会还要去整理一下。
顾惜回到主卧室,打开衣橱。
她把祈言乱的衣服都抱到床上,放好,衣橱很干净,她昨天她擦过了,又看了看,见没有乱的了,她转身。
一件件衣服理着。
理好后,顾惜把它们一件件折好,放回衣橱,因为并不多,她没有花太多时间,把最后一件放进衣橱。
顾惜挪了挪,关上衣橱,刚要转身,突然发现从最后整理好的裤子里落下一样东西,她伸出手接住。
是一张白色的小单。
她拿在手中,拈了拈,有些像是超市的帐单,想着,她翻过来,果然是一张购物后的帐单,她没有看错。
但上面购的东西,是避孕套还有润滑剂,还有药,顾惜怔怔的拿着那白色的购物帐单,怔怔的看着上面的润滑剂几样东西。
这?
祈言买的?这些东西是祈言买的?祈言什么时候买的,她怎么没有看到过,不知道,不。
半晌,顾惜回神,总算是回神,想到祈言想要生个孩子,她让自己不要想太多,多想了,祈言买这些很正常,她不知道也正常。
顾惜看向掉出单子的裤子,这条裤子她记得不祈言什么时候穿过了,不过,单子上应该有日期,顾惜看向单子。
她仔细的辨认。
上面的日期是不久前,是在她去京都前一晚,也就是她和叶森分手,分开,她和蒋溪周涛还有祈言一起去吃饭。
然后碰到叶森霍天蒋雯那一晚。
这条裤子?
顾惜把裤子拿出来,裤子是灰色,所以看不出洗过还是没洗过,她闻了闻,裤子似乎没有洗过。
这样就说得通了,顾惜又想了想,那天祈言好像是穿的这个色的裤子,那么很可能是这条,这条没有洗,因为质地的原因,穿过也不会皱,加上祈言在外面很注意,基本一天一换,有时一天二换。
她以为洗了。
可是为什么它在这里,顾惜又想了想,她之前觉得不对祈言脱在浴室的衣物好像少了什么,是这条裤子?
祈言一向不注意,那晚他买了东西,把单子放裤子里,换裤子的时候脱下来,可能随手扔到衣橱里了,也有这个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