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快把主子迎入内堂!]夜明大声道。
江行黍愣在原地,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水仪忽的想起表明爷**的最好证物——血戈。赶忙自兰子清怀里摸索了出来,亮于江行黍眼前。
[这玉……原来是兰少爷,快快快,快把兰少爷扶进来!]
[老爷现在身在何处?]水仪问道。
[兰爷现在在晋州,脱不开身呐!]江行黍应道。
[夜明,你看我们是不是……]
[不许把她叫来……]床上传来兰子清虚弱的声音。
[可是您的病……]
[只是操劳过度而已,无大碍。事情调查的可有眉目?]
[回爷,属下已网住了条小鱼。来人!]眨眼间,门口便立了个蒙面的黑衣人,恭敬的迈入内室,递上卷轴后又小心翼翼地退了下去。兰子清打开卷轴,口中念念有词道[何政儒是吗……]向夜明递了个眼色,他便紧张的筹备办差去了。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啊……
夜幕低垂,酒肆中。
[何大人,来来来,再喝一杯!]
[好,今儿个大家一醉方休!]
[何大人,天色已晚,您还是早些回去歇着吧,我听说明日你们还要四处查访,若是让上头知晓,这日子恐怕就不好过了啊!]
[哎,我都不忧虑,你操个什么心!来,继续喝,继续喝!]
[我听说那兰相不好惹啊!]
[不过是个舞文弄墨的奶娃儿罢了,怕他作甚!]
一群人全都变了脸色,这话若是传入丞相耳中,他们就是有一千个脑袋也不够砍。
[我……我身体不适,就先告辞了,你们慢慢喝。]
[咳,下官尚有公事未处理,先走一步。]
[曲大人,我同你一道……]眨眼间,人便走得七七八八,只剩下了何政儒一个人。
[怎么都走了?一个二个跟缩头乌龟似的。呸!]说罢自己也起身离去。刚走入一个小巷,只见一道剑光闪过,他便失去了知觉。
江府内室中
微弱的烛光刺入眼,耳旁传来熟悉的官腔。
[劳烦何大人这么晚了来见我这个奶娃儿,实在是万分歉意啊!]兰子清笑得阴森。
何政儒打了个激灵,一下子惊坐起来。[大大大……大人!]顿时冷汗如雨下。
[本相说话向来不喜欢拐弯抹角。说说吧,七十万石粮食的下落。]兰子清悠闲的品起案上龙井来,身子被厚服裹了个严实,但由那苍白的面容依旧可以看出,他仍在受着病痛折磨。
[下官不明白大人的意思。]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