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下了早朝,疲惫之感不言而喻,待到回府,下人却匆匆来报说夫人失踪了!得悉此事后我不由得怒火中烧,她到底还想给我招惹多少事端!!
[都给我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找!]
[是!爷。]
[水仪,你姐姐现身在何处?为何不见其踪影?]
[属下不知,但家姐应在夫人身侧护其周全吧!]
[管家!管家!]
[老爷,您找我?]
[今日可曾有人拜访相府?]
[这……好象没有,今天大家都挺闲,也无人登门拜访。]
[夜明!]
[属下在。]
[我要夫人今日的行程,速去打探,不得放过丝毫遗漏之处!]
[是。]
半盏茶后,所有护卫回府。
[禀老爷,夫人今晨在西街包子铺用膳。随后与水琴姑娘一同到天古寺求香拜佛……后来,后来便不知所踪。]说罢护卫低下了头。
[什么叫不知所踪!你……]恰在此时,玄涧回府。
[爷,夫人与水琴皆在谢涟楼。]
谢涟楼是何地?其乃达官之贵妇聚会之场所。东家是皇帝的宠妃——榆贵妃娘娘。文人雅士爱聚在一块儿附弄风雅,女子亦不例外。只是这群枝头的凤凰谈论的可非国计民生的大事,皆是些闺中私话。贵妇们闲来无事便簇在一堆儿七嘴八舌,显摆下自家的相公或是自己那聪慧可人的儿女诸如此类。但于她倪依竹而言,怕就是个龙潭虎穴了。
倪依竹是那种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深闺佳人,断然不晓此事,这么说,是另有他人相邀?
[夫人今晨可曾遇见颜府中人?]眉头簇得老高,千万莫合了我心中所想!
[禀爷,夫人曾遇颜府丫鬟小翠。]
唉,为何偏偏如此凑巧!那颜大人的夫人榆如梦便是榆贵妃娘娘的姊妹,两人亲密无间,感情甚好。想当初二人还是十四五岁光景时曾倾心于我,奈何恰逢皇宫选秀,姐姐榆如幽便替了自家妹妹应召入宫。谁想姐妹二人依旧不死心,联起手来陷害于我,只为那榆如梦能嫁入我兰家为妻。若论陷害二字决非我菲薄二人:锦衍登基的第二年,太后逝世,举国同哀,皇帝下令,守孝期间,青楼、赌坊、酒馆一律不得开张,君臣以素为食,不得吃荤。这风口浪尖儿上,谁也不敢独树一帜,与天子抗衡。熟料榆家姐妹竟将我骗至青楼,在那酒中下药,诱我同那榆如梦圆了房好以此相挟,这事儿当然是没成。不过多亏二人呐,我足足被罚了一年的俸禄!
[快,备轿。谢涟楼。]
[是,爷。]
谢涟楼并非亭台楼阁,实为院落一座。待我与玄涧四人至此时,妇人们早已欢聚一堂,谈笑风声。倪依竹在众人间本是不出众的,但我偏偏轻易的就捕捉到了她的身影,那端坐在石凳上,悠然温婉地品着杯中香茶,纤细的湖绿色。相较之下,那让我头疼的女人则妖艳无比,一袭紫红色薄衫似随意地搭在身子上,无限春光展露的淋漓尽致。心中不免嘲笑[这魅惑也许没有男人能轻易逃离,但在她面前做作,实乃枉然。]
碍于情面,我踌躇着是否要上前,只好先寻得一近处隐蔽。
榆如梦风情万种的[摇]到倪依竹身边,谄笑道[如梦听闻兰夫人精通乐理,比那宫中的白习弹得还要动听呢!不知兰夫人可否奏一曲,给这宴会助助兴?]
众女子香帕掩唇,难掩口边讥笑,我则气不成声。那白习本是伶官,身份低微,她榆如梦竟拿竹儿同他相提并论!助兴?她们把竹儿当什么了?弹唱的歌女?还是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下人!
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