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憎恨自己的优柔寡断,儿女情长,所以我竭力麻痹着自己,而如今,你——倪依竹却破碎了我的法则,破碎了我所坚持的一切!你赢了,即使你身中缠绵之毒,我依旧不能碰你;但谁能告诉我,除了碰你,我还有何选择!我还有何方法可以解你的毒!
刺骨的寒冷包裹着肌肤,但腹内却燥热难耐,难受之感让我竭力想睁开双眼,奈何全身无力,动弹不得
幽幽转醒,眼前的景象让我大吃一惊!这四周皆为千年寒冰所覆,似一个冰窖,而自己正躺在一张冰床上,未着丝缕。感到一股强烈的目光正注视着自己,我下意识的侧身望去,心脏几乎要停止了跳动
是他!他就坐在冰床旁的小冰桩上,一袭新郎官袍在这满眼皆寒的地方显得额外耀眼夺目。打量了一会儿我才注意到他的双眼,竟是布满了血丝,整个人憔悴苍白。
看到我转醒,他似乎欣喜万分,但那皮相依旧冷酷,只是那骤然放出异彩的双眼告知了我他的欢愉。
他脱下了外袍走到床边替我披上。看到他一点点的靠近,自己的呼吸竟有些紊乱了,当他贴近我时,双手竟不由自主的环上了他的颈项,身子也一味的前倾,似乎这副躯体渴望更多的温暖。但肌肤触及到的却是如冰一样寒冷的他,我不知究竟何故支持着他仅靠如此单薄的衣衫,竟在冰窖里待了这么久,久到身体已经麻木,久到十指都无法弯曲。
他身子一僵,目光中带着深深的歉意和怜惜,他竟也有感情?
会思及这个问题的我无疑是自作多情了。他缓缓的却带着不容违抗的力量将我的手拨开,毫不犹豫地离开了此处,只留给了我一个单薄的背影。
廊庭上。
[爷,您没事吧!]水仪四人皆到齐,兰子清在冰窖内待了两天两夜,她们四人亦如是。
[爷,属下替您运功驱寒。]玄涧上前道。
[不必了。水琴,好好照顾夫人,给她补补身子。]
[是,爷。]四人望着兰子清愈行愈远,那宽大袍褂下其实孱弱无比的身子摇摇欲坠,似乎随时都会晕厥,四人想[也许倪小姐是除了皇帝外,爷倾注最多心血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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寝阁内。
早已被寒冷麻木的身子在触及热水后竟微微刺痛起来,我浑身酥软的靠在房内的浴池中,阂上了沉重的双眼。虽然用寒冰硬性压制她体内的毒素会对身子有影响,但比起我亲自为她解毒却是要好太多了。不然,她会恨我的,一定会。两天两夜,每时每刻她都在煎熬着,我又何尝不是?既要忽略她那酥媚的软语,那诱人的身子;又要时时压制住她。我无法为她运功驱寒,因为我体内根本没有一丝内力,所以我只能抱着她,用自己的体温将她那被冰冻住的欲望再次唤醒,然后再狠心的禁锢她,直至体内的毒素一点点消磨殆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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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叫人琢磨不透的男人刚离开不久,他身边的一位侍女便将我搀扶到了寝阁休息。
[夫人,奴婢唤作水琴,您若是有事儿轻唤我便可,奴婢就住在你闺房边儿。]
[谢谢,水琴姑娘。]我微微颔首,一派平和。
她一边儿收拾着锦丝软被,一边儿笑应到[夫人这么说可是折煞奴婢了,不若直接唤奴婢水琴吧!]
[水琴,不知何故,我总是觉着身子微烫,难道是患了风寒?]
她愣了片刻,随即羞红了脸[夫人有所不知,喜宴当晚那太医院明大人不是送了五支千年人参么,却叫相府那新来的厨子给一锅炖了,奴婢估摸着夫人怕早已饥肠辘辘,便盛了一碗给您,您定然是因那千年人参补过了头,虚火旺。奴婢因此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