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昭宁是真的很腻味这样的事情。
所以哪怕是萧澜渊低声喊了她一句,有想打断她的意思,她还是接了下去,继续说。
“你虽然没有直说,但所做的事情,所说的话,都是在一边表达出你对我的不喜欢,一边又提示着萧澜渊,如果我们两个处得不好,那是我的原因,你是怕我生气怕我误会,你是清白无辜的,责任都在我。”
“就包括刚才你说的那些话,什么叫不知道我的性情不知道我会不会生气?如果真心,你不会先问问你当作晚辈的萧澜渊,我会不会喜欢你亲热地喊我的名字?如果不是耍心眼,你不会先问问,我喜欢吃的是什么口味,是不是已经替萧澜渊治好了病,你不会先问一句他现在吃辣的有没有问题?”
“直接了当你不说,光明正大你不问,大.大方方你不做,一直在那里耍心眼儿玩弄什么话术?”
傅昭宁的话直接粗暴,简直就像是当众打了澄夫人的耳光。
澄夫人活到现在都没有遇到这样的人,这些话怎么会有人这么直接说出来?
傅昭宁的肠子难道是一根直着长的吗!是完全没有半点弯弯绕绕的吗?
还有,她明明就没有任何把柄,没有说得半点不对,为什么傅昭宁可以这么肯定地,把她的心思看得这么透彻?
别人最多就是觉得憋闷,但也说不清楚她是哪里不对的啊。
绿果也是目瞪口呆地看着傅昭宁。
她当真是第一次遇到一个人,好像是双手直接把夫人撕巴开来一样!
主仆二人,一辈子都没有遇到过像傅昭宁这样直接又粗暴的。
“我这个其实脾气挺臭的,没有什么耐心,懒得而这种心眼。我觉得要是不说开来,你还不知道要用这招再玩多久,想想都厌倦。而且看到萧澜渊看不穿你这种把戏,我也会心情不好,觉得烦躁。”
“宁宁,我——”
“你看得出来?”傅昭宁看向萧澜渊,挑眉反问了一句。
萧澜渊一时无语。
要说他完全看不出来吧,其实也感觉到澄夫人这么说话有些不大方不大气,但因为觉得澄夫人和傅昭宁之间应该是不存在什么利害关系,所以他并没有多想。
在他看来,要感念着澄夫人以前对他的好,那也是他自己的事。他并不会要求傅昭宁也如他一样敬重澄夫人。
而澄夫人也不会在他们之间出现太多时间,所以她和傅昭宁没有多少更深入了解相处的机会。
既然这样,也不值得澄夫人耍什么心眼,因为在他看来是完全没有必要,也没有什么价值。
他的终身大事,澄夫人又做不了主。
正是因为想得这么简单直接,他才没有多去细想澄夫人的行为。
现在被傅昭宁这么直接了当说了出来,他再回头去想,发现傅昭宁说的一点都没错。
事情一旦掀开,就清晰无比。
萧澜渊在傅昭宁清亮的目光下有些愧疚,他竟然没有发现她这两天是受这么大委屈了。
他想解释来着,但傅昭宁这会儿根本不想听他说太多。
“本来是送我的礼物,说好了的,澄夫人一来,默许着她身边的丫鬟对着我指手划脚,不仅要我把东西让出去,而且,还是让你付账。她但凡是真的只是不知道我的性子,这个时候能半点儿不客气?”
傅昭宁看向了绿果,“还有这个丫头,没有你的默许,她有什么狗胆,对着我各种唧唧歪歪?信不信我一针把她扎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