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奉珂点点头，又说：“谢谢。”他想了想又说：“可是你是上司我是下属，这样是不是不合适？”

章铭凯意味深长地说：“在我面前，你不是下属。就当是朋友一起庆祝吧。”

刘奉珂想了想，有点感动又有点愧疚。于是他点点头，说：“谢谢你。”脸有些发烫。

章铭凯的右手动了动。他费了很大的力气克制自己不把眼前这个心心念念的人拽进怀里，他告诉自己现在还不是时候。

午饭由章铭凯选在了一家私房菜馆，这家菜馆他们两人都来过，是一位曾经的御厨的后人经营的。刘奉珂只小时候和父母来过这里，他已经很早就没有朝家里要过钱了，而他的奖学金和每月的补贴是不能支持这样的消费的。

章铭凯好像和老板很相熟，他们两个一进门就被老板亲自迎进了二楼的雅座。刘奉珂以前和父母来这里吃饭的时候也见过这位老板，据说是御厨的传人，名叫杨帆。

“刘公子，真是稀客啊！”杨帆对着刘奉珂笑得分外热情。

刘奉珂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抿着嘴笑了笑。

杨帆可能没想到刘部长家的公子这么……羞涩？稍微愣了愣，很快就更热情地讯问起刘奉珂喜欢的菜色，说要亲自露一手。

“你和杨帆很熟？”杨帆很快告辞说去亲自下厨，离开了他们的包厢。章铭凯忽然眯着眼问了刘奉珂一句。

刘奉珂愣了愣，说：“没有啊，这是第二次见，怎么了？”

章铭凯抱着手臂抬眼道：“没什么，能够让他亲自下厨可不容易。”

刘奉珂不太懂察言观色，但是也感觉对面好像不太高兴的样子。他有点苦恼。他知道自己口拙，不知道怎么样才能让新上司开心起来，只好回忆活宝钟永秀逗他导师的样子，说：“可能是因为你长得帅吧？”说完自己也感觉有点怪怪的，不由得有些不太自然地喝了口水。

果……果然冷场了吗……他偷偷抬眼看了看章铭凯，发现对方脸色好像平缓了些，悄悄松了一口气。他可不想上班的第一天就得罪上司，尽管这个上司算得上是自己的朋友。朋友？刘奉珂心里愣了愣，果然小时候梗在心头的一些事很容易就能随时间淡化吧。

“有多帅？”章铭凯欣赏够了刘奉珂害羞的表情，好整以暇地逗弄着对面的人。如果平时熟悉他的人看到这一幕，一定会惊得眼珠掉出来——这还是平时总是板着脸的章总吗！

刘奉珂有点囧，这个人也太傻了吧喂！连自己是在逗他都听不出来吗，竟然还较真了！对于沉浸于学术多年的比谁都容易较真的刘奉珂而言，既然对方都诚心诚意地问了，他也就一板一眼地认真看起了对方的脸，思考哪里比较帅。不看不要紧，一看就让刘奉珂有点移不开眼：“我说真的，你五官都很好，很符合中国人的审美。”

章铭凯嘴角微微挑起，追问：“那符合你的审美吗？”

这个问题已经到了一个颇为危险的临界点，刘奉珂却毫无所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