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其实还是疼的,只不过现在的薄以扬因为刚才梦境里的发生的那一切情绪很低落,不想说出口,他用着另外一只完好的胳膊,支撑着自己慢慢的坐了起来,然后看向了那个襁褓里的婴儿,“仕钧怎么样了?”
“真是多亏了你,他没事,除了受了点惊吓,其他一切都好。”冯曼娜笑着说,整个人看上去充满了感激,“薄先生,这次如果不是你,孩子不知道会怎么样,我们真是太谢谢你了,这样,你提要求吧,只要我们能做到的,我们愿意尽全力满足你的要求!”
薄以扬看到霍震霆闭着嘴唇不说话,眼里似乎有一些担忧和疑虑,慢慢的笑着说:“你不是已经说我是这孩子的干爹了吗?干儿子遇险,干爹总不能见死不救,这是我应该做的,你不用提出来什么多谢。”
冯曼娜听了更感动了,其实虽然说是干爹,但她也明白,这个跟自己认识了不到三天的男人跟自己的儿子之间自然不可能有什么过深的情分,但是就是这样一个男人冒着被歹徒射杀的风险,千里迢迢的追着歹徒,一直到把她的儿子抢回来才罢休,这样的魄力实在是让她佩服。
“一码归一码,你是孩子的救命恩人,肯定是要谢你的。”冯曼娜说到这里,突然想起一码事来,前几天薄以扬来这里,似乎跟自己家先生在合同上面没有谈拢,于是转头看着自己家先生,“霍震霆,你自己看看吧,他为了救你儿子,胳膊都被别人打了一枪,这样的恩情,你可不能顺着承接,我看你赶紧把合同好好的跟人家签了,记得让利,明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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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以扬先是愣了一下,然后意味不明的看向霍震霆,他不知道霍震霆会不会因为自己这份所谓的恩情而松口,但是其实内心是有一些期待的。
而霍震霆看着他,意味深长地说:“合同自然是可以签的,并且为了报答这次救下犬子的恩情,我会把利益最大头让给薄先生,只不过除了这个之外,我想问薄先生一个问题。”
薄以扬微笑道:“霍先生但问无妨。”
霍震霆逼近他一步,黑漆漆的眸子如同暗黑的夜色,沉沉的,带着某种威压:“薄先生想必也听闻了这些日子公司里的员工对犬子的议论,不知道有没有察觉犬子身体上与常人有何不同?”
他竟然就这样大喇喇的问出来了,没有一点避讳的意思。薄以扬总觉得他是知道自己知道了。
冯曼娜听到自己的丈夫突然问出这样一句话,神色也变了变,她现在才意识到这个问题,那就是薄以扬在救自己儿子的过程中,很可能已经发现了自家儿子是个……阴阳人。
只是想到这个可能,她的脸色就白了一些,同时又有丝丝的痛苦弥漫上心头,当初在怀上丈夫的第一个儿子之后,全家都是十分喜悦的,这喜悦一直维持了十个月,直到她临盆生产,看到小孩子底下的异常的时候,才变成了无尽的震惊与忧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