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罚你?我可没这么大的能耐,我就想知道,你们这位置还坐得稳不稳,坐不稳早点说,我能早做打算。”
经卫面色一寒,早听人说过凌藏情的性子,但是没想到他能这般光明正大当着自己的面说要拆伙,这份肆意妄为到底是被谁给惯过头了!被谁给惯的,经卫其实不用想也知道。不过,经卫思绪一转,他凌藏情竟然敢一个人独闯潋滟,只有两种可能,一个是他真的是狂妄过头胆大包天,另一个种是他对这边的信任尚存。前一种可能,经卫抬头看了看眼前的人,忍不住摇头,否决了。那就是说,这事情有回转余地,也不枉那人废了这么多心思,经卫再次忍不住摇头。
“你大白天嗑药了?”凌藏情突然来这么一句,经卫不知道是摇头好还是说别的好,凌藏情见他苦恼不回答,只能苦口婆心劝说,“经爷啊,嗑药还是低调点好,还有,你这种大人物,摇|头|丸就不要吃了,多跌份。”
经卫张嘴结舌,这是误会到哪里去了?
“我要说的说完了,你解释吧。”刚才气势凌人的人,这会儿翘起腿倚着沙发吊儿郎当的样子实在是欠揍。
经卫努力组织语言,半天没一句话,凌藏情倒也不急,自顾自点了支烟,就着经卫给倒的水杯敲了敲烟灰,经卫安抚自己要优雅,不要这这种人一般见识:“凌先生,方东理的事情,交给我们来处理就好,您不用费心。”
凌藏情深吸一口烟,吐了个烟圈,抬眼看一直弯腰恭敬站在身边的人,忽然舒展眉眼给了经卫一个灿烂的笑容,晃得经卫腿一颤:“是吗?你知道你要做什么?”
这笑容一点也太不友好了,经卫心疼起自己,这日子快没发过了,多年的好修养快在这人面前破功了,他再来一次自己绝对要时隔二十年再次动手打人了,面子上的功夫还要做好,小心翼翼地说:“还请凌先生指教。”
“你们黑道上的事情找我指教?”凌藏情一副仿佛听到什么好笑的笑话一般,眉头扬起,“你这是拐着弯骂人呢?”
比你这直接指着鼻子骂人的好。经卫憋着一口气,心里盘算着今年年底一定要给自己个丰厚的年终奖,不然这口气是真没发出了。
“怎么不说话了?”
“我在想怎么处理比较合适。”经卫一本正经胡说八道。
“那你好好想。”凌藏情换了个姿势,继续瘫坐在沙发里,这是等不到结果不走人的架势啊。
经卫只好沉下心来想,屋内突然安静了下来。
大约过了有五分钟,凌藏情猛地坐了起来,经卫眼睛一亮,这祖宗是要走了?只见凌藏情拍拍自己身边:“忘了说,经爷你坐啊,怎么干站着的。”经卫拳头已经捏紧了。
经卫还是坐下了,坐在仿佛瘫着一滩的凌藏情身边,心里默默念了好几遍: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舍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识,亦复如是……
凌藏情的烟一支接着一支,第四支点燃的时候,经卫揉着眉头说话了:“凌先生,你到底想怎样?”
凌藏情掐掉烟:“方东理知道这事情是你做的吗?”
“不知道。”经卫说,“动手的人也不知道他是在替谁做事。”
“是吗?”凌藏情笑了,手拍拍从一进门就被他放在桌上的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