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白收起笑意:“我明白您的意思了。”
看见随白服软,凌藏情恢复笑容:“你别怪我太不近人情,他父亲陆明清,还是敬而远之的好,那人疯起来不是我能保得下来你的。”
随白跟着笑起来:“这倒真看不出来,陆省长是这样风格的人。”
凌藏情不置可否。
“说起来,我记得您有个舅舅和陆省长是旧相识?”
“是,两人同一年入的伍,怎么了?”
“我就随口问问。”随白笑着解释,“说起来,现在两位哪一位风头更劲一点?”
“怎么,打算改从政了,想找个大腿抱一下?你年纪太大了,来不及了。”
“不不,我就想看看,您最多能折腾到哪个份上还能平安无事,我好安排后路。”
凌藏情笑了笑:“那就别想了,这两位,我们一个也靠不上,不然我能落得个十一年有期?”
“您不也四年刚过没几天就出来了?”随白说得轻描淡写,仿佛不过是句玩笑话。
凌藏情轻笑,也当成了句玩笑话听,想想还是解释了一下:“这多亏了陆玖替我周旋。”
“那也就是还是有得依靠的,至少陆省长这边有得依靠吧?”
凌藏情也不回答,只是微笑,随白也不再追问,随着他一起笑。
第19章风寒
唐平的辞呈在案件平息下来的第二天就递交上来了,凌藏颂挽留然而唐平去意已决,凌藏颂也不强求。虽然唐平离开了,天辰还是一点点渐渐步入正轨,就在天辰日趋稳定的时候,凌存竫来找凌藏情了。
凌藏情这天正在嫌弃何娴冲的姜茶一股子中药味,凌存竫推门进来了,凌藏情吸着鼻子,红着眼睛,哑成了公鸭嗓子:“二伯?”
“这是怎么了?”凌存竫被凌藏情这阵仗吓了一跳,“感冒了?”
凌藏情点点头:“就吹了五分钟风,咳咳咳,就成这样了,呼。”凌藏情一句话说话长吐了一口气,微张着嘴代替鼻子呼吸,像条离开了水濒死的鱼。
“那还不赶紧回去休息!”凌存竫皱着眉,“快,我送你回去。”
“没事,没事。”凌藏情摆摆手,深吸口气,“我就看上去严重,其实只是有点鼻塞咳嗽,咳咳咳,二伯,您找我有事?”
凌存竫看了眼在帮凌藏情重新冲姜茶的何娴,何娴忙冲好姜茶放下准备出去,凌藏情却喊住她:“你等我尝一口再走。”说着拿起杯子喝了口,刚一入口,五官拧成了一团,差点没吐出来。
“您别这样,姜茶真的就这味道,真不是我手艺的问题。”何娴无奈。
凌藏情推开手边的杯子:“算了,不喝了。”何娴端起杯子苦着脸出去。
“我找王医生来给你看看?”凌存竫建议说。
“不用麻烦了,我要是再难受再说。”凌藏情端起一旁的茶杯,喝了口清水润润桑自己,“二伯,先说正事。”
凌存竫拖了椅子坐到凌藏情对面:“我来同你谈谈天汇的事情。”
“您请讲。”
凌存竫整理了下头绪,下了很大决心一般开口:“这事情,我想了很久了,藏雅在天汇做了有十年了,我想着,是时候让他掌权了,毕竟以后凌家是你们年轻人的天下,你们年轻人有精力有热情,点子多反应快,我在上面压着他,让他束手束脚放不开,怕是反而会抑制天汇的发展。”
凌藏情手里捧着茶杯,沉思一般沉默了许久,突然抬头:“二伯,忘了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