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明了方向,靖雨仇知道要想前往皇城,宁河是必经之路,这也让他放下心来,毕竞以水上功夫而论,还没有人能够在水上能够致他以死命,以前的多次逃亡,也都是通过水路顺利遁走的。
不大的流水声中,靖雨仇抵达了宁河渡口,眼前的情景着实使他吃了一惊,本来以为宁河也只是条不大的河流,没想到现在呈现在眼前的是条极其宽阔的大河。
一眼望去,以靖雨仇的眼力,方才也只能勉强看到对岸。所幸的是,虽然河面极其宽阔,但却是平静无波,几里宽的河水静静的流淌着,如果不是亲眼看到,可能不会知道这里还有条如此宽阔的大河。
整条河水呈现着一种深色,可见其深度颇深。靖雨仇环目四顾,寻找着渡口,虽然他极擅长水性,不过他并不想就此下水过河,用游的方式过去,忽然他的目光停下,他发现里许外的地方,有个看起来比较简陋的渡口,虽然远远的看不太清楚。
但也可以隐约看到那些一破败腐朽的木板,而吸引他的,则是渡口外侧的河面上,那条小木船,虽然只是条小木船,但在靖雨仇这等身手之人的操纵下,会不啻于艘纵横江海的快船。靖雨仇快步向渡口走去,打算抓紧时问过河再说。
三步、两步、一步,靖雨仇距离渡口愈来愈近,眼见渡口处向河面上伸展而出的木台清晰可见,他忽地停住了脚步。
拜多次死里逃生、险中求活的经验所赐,靖雨仇忽地从这简陋而普通的渡口中感觉到了某种莫名的危险,那种感觉,就像是有个可怕的敌人潜伏在四周窥视一般。
靖雨仇警惕的运起全身的功力,默运功力,探察着四周的动静,而他的双足正好踏在了渡口木台的边缘。
“有人埋伏!”靖雨仇确定此点的时候,对方也仿佛察觉到了他有所感觉,不等地进入最佳的攻击范围,被迫不得不出手了。
“砰!”正当靖雨仇竭尽全力感觉对方的攻击路线的同时,一波突如其来的袭击从下面传来。
本来就已经腐朽不堪的木板炸成了漫天的碎片,每片碎片都不是毫无目的的乱飞,而访佛被赋予了生命一般化做了支支利箭,向着同一个方向,向着靖雨仇的方向倾泻下来。
“好厉害!‘靖雨仇大叫倒振,偷袭者的真气运用得极其巧妙,虽然这样的一招要相当的耗费真气。
不过所带来的效果也是显而易见的,千百片木屑碎片笼罩了周围上下儿文方圆的范围,不敢说每一片都带有致命的杀伤性。
但亦足以令他手忙脚乱一阵了,靖雨仇儿乎可以肯定,对方的下一波袭击必然会在稍后趁着自己化解木屑碎片时,旧力刚逝、新力未生的当口攻来。类似的场面见多了。
靖雨仇心中早有了对策,几乎是想也不想,他双手圈转,真气成圆,一股气流将身周内足以致命的木板碎片全部留成了一团。
双手间真气流转,木屑受到气机的牵引,倏地乖乖的流人了双手制造出来的气场中。未等靖雨仇完全控制住手中的气流,然后加以反震反击,一道锐利的剑气突破周围的力场,自下而上的射来。眼中并没有来得及看到对方,那股森寒而强烈的剑气迫使他只能向后退去。
一道灿烂的白色光华从身前划过,宛若霹雳闪电一样凌厉,尽管暂时躲过了这一击,但对方显然是亦想到这一击很有可能奈何不了,早已经预先留下了后继招数。
那道白色的光华忽地爆开,化做了千百道白色的剑影,虚虚实实使人捉摸不定,到底哪一道影子才是真实的。
而对方同时一掌击出,正是看准靖雨仇无法及时腾开双手,更无法及时招架道来自于两个方向上同时的凌厉攻击。
靖雨仇审时度势,立刻看出了对方攻击的重点,虽然那千百道如山如林的剑势凌厉之极,而且看样子每一个影子都可以在他身上刺出个透明窟窿来。
但他知道这些只是假象,对方真正的攻击,是那看似平和的一掌,他知道那一掌中所蕴含的真气要远远的强盛于另一边的剑气,当然了,如果只盯着对方的这一掌,虽然另一边的剑气不能在他身上真正的刺出千百个窟窿。
但一个就足以够他消受的了,不敢说是浑然天成,但却是狡诈刁钻至极的一招让靖雨仇难受不已,他当机立断,不理会重重的剑影,拳头竖起,径自迎向了对方手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