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连翘很会讲话。
连翘一讲就停不下来,她讲话很有意思,思维很跳跃,情绪很饱满。
一会儿讲车,一会儿讲水果。
匡野一向很擅长听别人讲话,但那天晚上她没听进去几句。
她的视线老从连翘的脸滑落到连翘的身上,领口好低,裙子好短,露出来雪白的肌肤看起来好滑。
想要触碰。
莫名又陌生的欲望在她血液里游曳流转,在耳朵里发出阵阵嗡鸣。
让她口干舌燥。
手上的可乐很快就被喝完了,她却一直拿在手里当掩饰。
“要和我睡吗。”连翘试图起身。
失败了。
又跌落在沙发上。
但连翘也不恼,对她勾勾手指,“抱我进去吗?”
匡野便照做了。
抱在怀里,果然又香又滑。
连翘把头靠在她的胸口,嘴里说着不喜欢吃苹果和香蕉,要吃桃子。
匡野记下了。
还好连翘躺上床便安静睡着了。
不然匡野也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但她知道她想做些什么。
第二天,匡野出门的时候故意没有提起她那把落在连翘的阳台上的伞。
她想,等她拟定一个计划,想好了怎么和匡野认识,她还可以拿这把伞来当引子。
还没等她想好,连翘又联系她了。
这次目的更明确了,就是睡觉。
不能强行上一些保护人民群众的价值观了。
但匡野一丝犹豫也无。
她想起来连翘窝在她怀里,像一只漂亮的蝴蝶,精雕细琢的羽翼在她怀里扇动,让她不敢抓紧也不敢放开。
然后,一切都像一场梦。
然后她就一直沉迷在那场梦里,没有醒来。
……
犹豫再三,户外蚊子又太多了,匡野思来想去,还是进了电梯,电梯里的顶光打在头上,显得快三天没睡觉的她十分憔悴,黑眼圈很明显,头发也很乱。
很丑。
她不想在连翘面前看起来那么丑。
她在连翘门口站了会儿,没敲门。
头更痛了,针刺一样的感觉刺激着每一根神经,让匡野的意识有些混乱。
她又转身离开了。
还是休息好了再来吧。